我看了看天花板,又轉向她,“你難道就沒有親人了嗎?你爸媽呢?”
“以前是有個奶奶的,但齊木死後她就住進了精神病院。我爸早死了,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跟別的男人跑了。”她說的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抱怨,跟當年的我的身世差不多。
她說完這句話,我們彼此之間就再也沒有說話,整個病房死一般的寂靜。
看了看表,已經十一點半了。走出病房,買了兩個盒飯後,又跑了回來。第一次照顧病人,沒有想到醫院裏的陪護居然會這麼累。
“你能不能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我不想呆在醫院裏。”
我啥話也沒說,就跑到外麵幫她辦理了出院手續。盡管她的主治醫生非常不讚同她這個時候出院,但是我依然照辦了。這也算是為了邱子旬吧!
她住院的東西不多,大多都是醫院的。她將病號服脫了下來後,換上了我剛買的羽絨服。走出醫院我就去推我的那輛越野摩托車,她坐在後麵,趴在我的背上睡著了。
從醫院到我家,需要一段路程。來到樓下,將摩托車鎖好了,把她背到了樓上。發現門沒有鎖,不會吧!家裏不會遭賊了吧!一進門,一男一女坐在沙發,各自喝著杯水。
我顫顫巍巍地將齊季放在床上。退出臥室就來到沙發旁邊,等到二老的審問。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在這個時候我隻有陪笑臉,否則我就會被這兩人給拍死。
“我兒子的家,我就不嫩夠來嗎?”老媽沒好氣地說。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們啊!”我隨即坐了下來。
“我問你,屋子裏的那女孩是誰?你女朋友嗎?”老爸問。
“不是!是我朋友的女朋友。”
“嗬!關係還挺複雜。我們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現在立刻跟我回日本……”
“NO!這不可能。”他還沒有說完,我就激烈反對。
老媽隨即靠近我一點,“兒子,雖然你不是我們親身的,但是我們是把你當親身的看待的。你要知道你爸爸的公司馬上就要垮了,現在這個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跟宇田集團聯姻,這樣才有可能挽救公司啊!”
還說什麼不是親身的,把我當自己親身的對待?為了自己的事業,可以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出賣。
“不要!我的婚姻我要自己做主!而且我不可能會跟你們去日本,你們要知道,我不會說日文。”
他根本我理會我的抱怨,直接來了句,“我決定的事情不可能改變。這棟房子你可以送人,但是你認必須得跟我走!”
他們兩個立刻進了裏屋,幫我整理著東西。我的吉他什麼的都被他們一下一下的扔了出來。
提著東西出來後,“我真後悔讓你學音樂。”老爸指著我,憤怒地罵著。
“你跟我走。現在就去日本!”我的手被他拉著,腳不聽使喚地跟在他的後麵。
即將到了門口,我大聲地喊,“不要!我有女朋友了,而且她有我的孩子了!”現在是能拖一點時間就是一點了,無論如何我也要躲過這一劫,我不可以去日本,否則我對不起邵燕。
他依舊不理會。
我被他活生生地帶到了機場。
難道我就要這樣離開了嗎?齊季還在床上躺著,邱子旬他還在等著我,我還要為邵燕負責。
雖然是這樣,但是我永遠逃不過他的手掌。我坐上了前往日本的飛機。
拜拜了!邵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