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檸初不禁微微頓住,看著那張凶神惡煞的臉,抿著唇依舊不敢輕易出聲。

“我問你話呢?”男人皺著眉,聲聲逼問,“啞巴了?”

“我……”女孩的心緊緊的縮在一起,緩了緩隨即衝著他搖頭。

可是那男人依舊不依不饒,“你就呆在這裏,眼睛又沒瞎,能看不見是什麼人弄的?”

“行了行了,你和她說這麼多幹什麼,趕緊通知威斯特吧。”旁邊的另一個男人說。

“一定是有人來了。”

“知道了。”男人皺著眉應了一聲。

結果剛抬腳,便聽見砰的一聲,走在後麵的那人直接後腦被開了一個大洞,涓涓的鮮血順著那大口就往下流。

前麵的男人聽見聲音,不由一驚,立馬端槍準備還手,結果手指剛搭上扳機,還沒來得及按下,男人的子彈就直直的送進他的腦子裏了。

那人抱著槍倒頭就栽了下去。

一瞬間,白淨的房間裏瞬間就彌漫著一股揮散不去的濃烈血腥味。

檸初試圖捂住嘴巴,連連往後退去,想要離那些屍體越遠越好,但是看見那些人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麵前,還是忍不住的泛起惡心。

她彎腰閉眼緩解,但是腦海裏依舊不停的浮現子彈穿過腦袋的場麵。

她立馬轉身背對著那些屍體,緩了緩呼吸。

就在此刻,陳西延便收起槍,單手撐在窗台,一腳踹開剩餘的玻璃,身體迅速鑽了進來。

“全體注意,解決所有的狙擊手。”男人剛落地,便衝著耳機說話。

“收到。”

“檸初。”男人聲音溫和,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將人往後攬了攬,後背貼上自己的胸膛。

“沒事的,他們該死。”

“嗯。”女孩輕輕應著,她當然知道這些人並不是好人。

她沒有同情他們,就是一時接受不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麵前罷了。

這種血腥的場麵實在是讓人覺得接受不了。

但是她緩了緩,還是開口說了一句,“我沒事的。”

“那就好。”男人哼了聲,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頭發。

隨即便將人轉過身麵對自己,從包裏拿出防彈衣準備給她套上。

結果檸初忽然伸手止住了他的行動,垂著眸,眼底盡是失落,“陳西延,我走不掉的,我身上有炸彈。”

聞言,陳西延忽地一下怔住,但還是保持冷靜,“在哪裏?”

“手上。”說著,女孩伸手抬起自己的胳膊,細白的手腕上緊緊的纏著一圈黑色的帶子。

男人握住她的手,低頭翻看,正是微型炸彈。

和他當時用來炸死彭家祥的幾乎是同一種類型。

這種炸彈體積小,但是威力大。

和他那枚有區別的是,引爆裝置不同,這個是可控製的。

“是誰給你安裝的?”男人低頭問她。

聽見這話,女孩眼底盡是苦澀的笑,“我爸爸。”

威斯特從房間裏出來之後,剛走到拐彎處便發現了端倪,原本站在那裏把守的兩人不見了蹤影,但是地上多了一大灘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