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再不走,我可是要喊小廝來了,到時候驚動侯爺就不好了。”菊兒看著無動於衷的周裴君,也不再客氣了。這人臉皮真厚,人家都趕你走了,還不走。
“那,鳶兒,你好好休息吧,我過幾日再來看你罷。”說完周裴君就落寞地走了出去。
菊兒見慕紫鳶瞧著周裴君離開的身影發呆,以為她還是不舍周裴君的。遂說道,“姑娘……”
慕紫鳶回過神來,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問道,“客房收拾好了?”
“早就收拾好了,姑娘要客房幹什麼?”菊兒不解問道,這家中也沒客人來啊。
“我今日在客房中休息一日,你們讓人進來把我房中的東西都換了。”想到這周裴君在自己房中呆了半日,就覺渾身不自在。
慕紫鳶說完正想走出去,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補充到,“兩個時辰後,讓院子中的所有下人到客廳中集中,我有事情要說。”
慕紫鳶真的很累,麵對仇人,卻要忍著不能爆發,雖已做好心理準備,但她們一個個重新站在自己麵前時,原來還是好恨。
話說沈兆一行人,早已到了皇商府衙。自古以來,這皇商能得皇上賜府的,還是頭一遭呢。所以,京城中之人,對這位新貴是好奇地不行,皆在猜測著他的來曆。
但被眾人津津樂道著的沈老頭,此時正在皇宮中戰戰兢兢地跪著。雖說他早已在商人的圈子中打磨成了人精,但是,天子的威儀還是頭一遭麵對。
“你就是沈兆?”
“回陛下,正是草民。”跪地扣首的沈兆,把頭抬了起來,注視著上方的九五之尊,看到那雙犀利的眼睛之時,一種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
“沈老先生做生意的本領,在天鴻怕是無人能比了吧?”皇上說道。
“草民惶恐,天鴻人才濟濟,草民不過是爾爾。”沈兆不明皇上的意思,隻得陪著他的話來兜。
皇上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老先生不必自謙,朕心中有數。不過,老先生要記住,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朕自不會虧待於你。”
“沈家自是一切聽從陛下的吩咐,為陛下為我天鴻效犬馬之勞。”沈兆急忙表了忠心。
“很好,你下去吧。”皇上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了下去。
待沈兆退下去之後,禦書房從裏間走出了一人,此人墨藍長衣,氣質淡然,渾然天成的高貴氣息。如若慕紫鳶在這的話,便會發現,這人正是他在江城馬府遇到的那小賊。隻不過“小賊”?這稱謂跟他,確實挺不搭的。
“父皇。”這人朝皇上行禮道。
“崇兒,你確定那個東西不在沈兆那裏嗎?”皇上把手放在背後,明黃的龍袍的氣勢消失無存,有的隻剩下一個父親般的氣息。
“兒臣也不敢確定,但親自到沈府和馬府中試探過,這沈家倒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大宅內完全沒有防備。相反馬府內戒備森嚴,兒臣剛剛進去,就被發現了,可見府中有許多高手。”君逸崇如實說道。
“況且兒臣覺得,沈兆應該是發覺了什麼,不然不會急衝衝過來投誠。“君逸崇繼續說著。
“他還能因為什麼,不過是沈家那巨額的財富,他自己吞不下罷了。”皇上走上他的龍椅坐下,說道,“不過,他倒也聰明,懂得找你,沒有找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