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兩個混小子，真是氣死我了。好的不學，偏偏學這些歪門邪道，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
剛進到劉氏的院子，便聽到裏麵傳來的怒吼和鞭子抽打的聲音。
“老爺，他們已經知道錯了，還不快些向你們父親道歉。”接著便是劉氏勸說的聲音，但貌似成效不大，鞭子的聲響沒有停止。
“鳶兒，快，肯定哥哥們又要挨打了。”沈雅芯稍稍提起了及地的長裙，小跑了進去，慕紫鳶也跟了上去。
“父親。”
“二舅舅。”
沈沐見兩人進來，哼了一聲，但總算是停下了手，沒有繼續再打。
劉氏趕緊蹲下去，檢查著兩個兒子有沒有傷到哪裏。沈軒健望著母親訕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沈軒偉則摸著鞭子抽到的地方，用楚楚可憐地眼神看著劉氏。
隔著衣物的地方還好，但手上裸露在外邊的皮膚上幾條血痕，觸目驚心。
但奇怪的是倆人的臉上也有些地方青腫，不像是鞭子抽打出來的痕跡。
“父親，哥哥們犯了什麼錯嗎？”剛剛已有小廝通風報信，哥哥們不至於被父親發現逃了出來才是。
更何況就算是逃出來玩了一會，也不用下如此狠的手。
“是啊，二舅舅，有話好好說才是。”慕紫鳶也有著同樣的疑惑。
沈沐把手中的皮鞭用力地砸在了桌子上，“你讓他們自己說，看你們還有沒有臉說。”
沈軒偉突然挺直了腰身，仰著脖子大聲地喊道，“我們又沒有錯，我為什麼沒有臉說，明明是他……”
“住嘴。”劉氏看著就要暴怒的丈夫，搶著嗬斥住了兒子，“還不快些向你父親認錯，你父親也是你能隨意頂撞的。”
劉氏隻說沈軒偉頂撞父親不對，看來心中也是認為兒子這次的做法沒有錯。
“你們……”沈沐指著他們，氣地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你們打的是四皇子啊，要是追究起來……”
“啊！”沈雅芯捂住嘴巴，克製住沒有叫出來，好一會才試探地問道，“哥哥，你們真的打了四皇子啊？”
“誰讓他亂說話來著。”沈軒偉不滿地說道。
“其實我們剛碰到他的衣角，就被四皇子的隨從打飛了。明明挨打的是我們……現在又挨了鞭子……”沈軒健小聲地嘀咕著。
“為什麼啊？”沈雅芯問道，哥哥們不會無緣無故地打架的。
“四皇子說……”沈軒健看了一眼沈沐，見他沒有反應，於是繼續說道，“他說，要不是看著我們沈家有著幾個臭錢，怎麼會讓大姐姐進門，大姐姐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他真的這麼說？可大姐姐明明說……”沈雅芯生生地把後麵幾個字給忍住了，沒有說出來。
大姐姐說四皇子對她很好，可是，這些不過自欺欺人的話罷了，大姐姐是著了迷才會相信，但她沒有，她還能分辨地出來。單看四皇子府那妻妾成群，就知道這會的真假了。
“哥哥打地好。”沈雅芯突然說道。“就該教訓教訓這種人。”
“糊塗…..”沈沐看著他們幾個，不知該如何解說，隻是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