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一直到晌午,還是宮中還是沒有半點消息傳出來,不單單是忠義侯府,其他的人也是心急如焚,畢竟三甲的的名次重要。有人等不及偷偷派人進入打探,卻還是一無所獲。
“怎麼都這個時辰了,侯爺都還沒回來,連帶著一個音信也沒有。”老太太忍不住念叨了起來。
慕大已經進宮打探,久久未歸。按照常例,早朝過後便是開始殿試,滿朝文武皆在場,以示公正。最遲午時,便該有公示,報信的太監也改來了。
“是啊,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李姨娘同樣著急,女兒的下半輩子都係在了周裴君的身上。
老太太嗔了一句“盡在胡說些什麼。”
李姨娘也覺得自己說得晦氣,自己打了一下嘴巴,呸了一聲。
“二妹妹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一樣,這一家人麵前還好,要是旁人看了,不得說二妹妹心中沒有自己的夫君和父親。”慕紫鳶不介意添上這一把火。
慕紫月看到老太太突變的臉色,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我……”
慕紫鳶掩嘴笑出聲來,打斷她的話,“二妹妹緊張什麼,都是我們自家的人,當然了解妹妹是怎麼想的,定然不會誤會了妹妹去,您說是吧,老太太?”
老太太哼了一下,沒有半點的緩和。慕紫鳶的話或許是讓她想起了慕紫月這段時間來給忠義侯府所丟的臉,還是想把對慕紫鴛的氣撒在慕紫月的身上。
固執老人瘦黑的臉顯得陰森可怕。
慕紫鳶見時機正好,再等下去也是無義,讓她們自己相鬥正合適,便起身告辭。
縱使大家不願她這個始作俑者離開,但無奈此時的慕紫鴛已不是誰想攔下便能攔下了的。
慕紫鴛離開之後,沒有回臨鳶院中去,瞧著這小路,應是前往小祠堂的路。
敏訥疑慮,問道,“姑娘去小祠堂做甚?”
慕紫鳶笑而不語,兩個丫鬟都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撓著頭,一路跟著前行。
小祠堂屋子外麵,一個纖瘦的背影出現在三人眼前,這個人,梅兒再也熟悉不過了。忍不住喊了出來,“菊兒……”
那人轉過身來,鵝蛋小臉,光潔額頭上梳著簡潔的丫鬟發髻,這不是菊兒還是誰。
“你怎麼在這?”梅兒驚呼。
菊兒不好意思地笑笑,“梅兒姐姐,你不會怪我吧。”
原來,當日的菊兒雖然負氣,也怪慕紫鴛對方媽媽所做的一切,但她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慕紫鴛對她如何,她更是心知肚明。
白卉來找到她時,本是一口回絕的,但慕紫鴛卻讓她將計就計,到白卉身邊打探消息。
白卉看中她無非是因為想要時刻帶在身邊,膈應慕紫鴛而已。再或者就是因為利用自己對臨鳶院的了解,好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單單慕紫鴛奇怪,菊兒也奇怪地很。白卉是續弦,慕紫鴛作為嫡女但又喪母。按正常人的思量,起碼都會在沒有親生兒女至少搞好與這個嫡女的關係,反正她遲早是要出閣的,即便她以後有兒子了,相互之間還多了個依靠,對她的利益夠不成威脅。畢竟想永遠靠著老太太也是不現實的。
但白卉不是,反其道而行之,不但慕紫鴛沒有任何親近的跡像,還會明裏暗裏使拌子。連毒蛇之事,證據也多數指向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