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黴,明明想著避開二哥,沒想到還是到他那兒了,陸岩先訕訕的笑了兩聲,才正襟危坐的開始說話,“二哥,你們在哪兒呢?苻小四怎麼不接電話?”
“我在“至尊”,他剛剛才離開,手機丟在我這兒了。”
陸岩聽著二哥的語氣不善,擔心他馬上就會離開了,掛斷電話連忙對身邊的司機道:“開快點,五分鍾,我要到“至尊”大門口。”看八卦的心簡直一刻都不能等!
四分鍾以後。
“嘎吱……”
車子終於穩穩的停在酒店門口,顧菀一個趔趄差點撞到前座。
“三少。”門童恭敬的拉開門。
“我二哥和老四在哪兒?”陸岩將手裏的鑰匙丟給迎出來的酒店負責人。
“至尊”和“皇朝”一樣都是宋氏的產業,杜雲舟今天和苻謙和外出談完生意,苻小四喝掛了,他家住的遠,杜雲舟懶得送回去,隻好將他拎到了酒店,哪知道苻謙和在房裏呆了一會兒,說還要去喝酒,趁著他不注意從酒店裏跑了,後來才有人給他打電話報告說苻四少去了皇朝。。
今天的應酬本來輪不到他們倆,可是苻小四剛和他爸吵完架,吵著從陸岩的手裏把晚上的飯局給弄到了手。
杜雲舟點了一支煙,打算抽完煙就離開,剛剛苻小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吐了他一身,洗了個澡才總算舒服了點兒。
一支煙抽到一半,房門外居然有人按起了門鈴,杜雲舟看到屏幕裏的陸三一臉的不懷好意,沒有立刻把門打開。
“幹什麼?”他問。
陸三一雙桃花眼笑的不懷好意,“二哥,我來找你。”
金屬漆花大門打開,濃烈的酒香鋪天蓋地的襲了過來。
杜雲舟聞著翻湧的酒意心裏一陣不舒服,連眉頭都皺的死緊,看著陸岩的目光不覺帶著寒意,無聲的詢問,壓的陸三少連忙伸手把顧菀拉了過來雙手上下這麼一比劃,諂媚道:“二哥,你看我服務多好,專門給你送人過來了……喏……你的女人。”
顧菀被陸岩獻寶似的拉扯出來,酒精作用下,她腳步不穩,被扯的一個趔趄。顧菀頭暈目眩,這一個趔趄險些跌得她張口就要吐了,喉頭湧起的惡心感讓她十分不爽,正打算對陸岩發火,抬起頭來,迷離的目光卻剛好撞進站在麵前的男人眼中,四目相對,原本頭腦還昏沉著的顧菀猛然清醒了,胸腔裏那一顆帶著怒氣,砰砰直跳的心,突然噤了聲,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暫時停歇,她整個人在望見他眼眸的那一刻,定格了。
杜雲舟。
她朦朧的眼清晰的倒影著他的麵孔。好多年不見了。
這麼多年不見,他似乎變了很多,那望著她的眼眸沒有半絲情緒的波動,她隻瞥見了那雙深邃如黑曜石的眼中帶著的冷漠和疏遠……
顧菀忍不住心頭一顫!
“你……”時間忽而伸遠拉近,離了那麼久不見,杜雲舟居然還是一眼就將麵前低著頭的女子認了出來。
“是你。”
顧菀聽不出杜雲舟的語氣是純粹的詫異還是帶著幾分欣喜。她與杜雲舟,十年未見,十年之前,他們還是不識愁滋味的花樣少年,而如今,杜雲舟卻已是衣裝革履,堂堂宋氏集團的掌權人之一
杜雲舟看著低頭不語的顧菀的頭頂,她此刻一身酒氣,但他看著她低著頭站在自己麵前的樣子,心頭竟湧起一股難言的滋味。
十年不見,她似乎也變了很多!
十年前,杜雲舟十七歲,走到哪兒身上都背著閃耀的光環,那時候的顧菀十四歲,身上的光環同樣多,不同的是,一個是R市第一貴公子,一個是R市最出名的私生女。
杜雲舟的叛逆和顧菀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中午最後一節課,杜雲舟在老師和全班同學的注目禮中,緩緩站了起來。
老師正在黑板上寫字,感覺到身後不同尋常的騷動,停下了筆,原來是太子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放下筆,和藹可親的笑著問,“杜雲舟同學,你要出去嗎?”
杜雲舟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生物課簡直無聊到爆,他杜少爺的時間寶貴,用來學這個實在浪費。
學校是整個R市最豪華的貴族學校,凡是能進來的人,不是富二代就是紅二代,但學校最大的股東是杜氏,杜雲舟是當之無愧的太子爺。
從來不穿校服特立獨行的杜雲舟,走在哪兒都讓人一眼可以認出來。
學校雕梁畫棟,大理石地板亮的可以當做鏡子照,綠樹圍繞著人工湖,小橋流水飛瀑,帥氣的杜雲舟往那兒一坐,就如同一幅名家手裏出來的畫。
唯一不和諧的是,耳邊突然出現的腳步聲,這個時間,全校的人都在上課,會翹課的人實在不多,走過來的少女身上的校服穿的很工整,長劉海遮住眉毛,露出一雙水潤的眼眸,睫毛撲閃撲閃,像蝴蝶的翅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