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宋銘遠的神色莫名的黯淡了下來,“或許,她根本就沒有過來墨西哥吧,當初是Abner告訴我的,那時候我們剛吵完架,沒來得及細想。”
“如今想來,不過是Abner為了騙我來這裏。”
“弗朗西斯科就沒有為難你?”杜雲舟看到完好的宋銘遠說不驚訝是假的。
“當然。”宋銘遠抽了一根雪茄點上,“和我們作對,也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杜雲舟見他一副身在敵營還老神在在的淡定樣,極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有什麼不能得罪的,人家捏死你,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杜雲舟,你怎麼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宋銘遠徐徐吐出一口煙圈。
杜雲舟伸手也從桌上抽了一根煙點上,和他開始談正經事,“我今天來跟弗朗西斯科約時間,到時候,我怕他反悔,你自己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宋銘遠拍了拍杜雲舟的肩膀,“雲舟,你自己也小心點兒,此地不宜久留,我在這裏沒事,你先回去吧。”
杜雲舟點了點頭,他今日本就是順便來驗驗宋銘遠還是不是原裝的,既然人已經見到了,完好無損,剩下的也就好辦了。
“我走了。”
宋銘遠衝著他淡淡的揮了揮手,杜雲舟轉身打開門,又回頭不放心的看了宋銘遠一眼,才招呼人將弗朗西斯科叫出來。
兩人又重新回到大廳,弗朗西斯科含著笑意的眸子望向杜雲舟,“怎麼樣?見到宋銘遠了嗎?他在我這裏,我可是一直拿他當上賓一樣對待。”
“看到了,弗朗西斯科先生如此有誠意,我杜雲舟也不是小氣之人。”杜雲舟望向對麵那個揮手之間就可以要他們命的男人,眸光迎向他,“明天中午十二點,我會帶上觀音佛手在西角咖啡廳恭候。”
“一言為定。”弗朗西斯科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到了我的地盤,隻要你把東西交給我,我就一定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弗朗西斯科先生一言九鼎,我杜雲舟就先行謝過了,告辭!”杜雲舟起身站了起來。
站在客廳裏的小弟隨時監視著杜雲舟的動作,見他站了起來,紛紛拿槍指向了他,他們聽不懂老大說的中國話,擔心杜雲舟對老大有危險。
“幹什麼?放下槍!”弗朗西斯科命令。
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槍,杜雲舟見弗朗西斯科還算紳士,想起他們幾個人剛到酒店的第二天,發生的事情,不覺皺了眉頭。
“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前天在酒店襲擊我們的人,是弗朗西斯科先生的手下嗎?”
“不是。”弗朗西斯科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早有耳聞,應該是Sergio的人,我的人一直在大廳裏麵等你們下來。”
杜雲舟沉吟半響,點了點頭,“弗朗西斯科先生,我先告辭了。”
他一路被人恭敬的帶著離開別墅,剛出大門還沒走多遠,就見到了站在樹下等著他的兩人。
中午十一點鍾的太陽,兩個人站在樹蔭底下殷切的望著,見到杜雲舟出來,兩個人原本緊繃的臉色頓時和緩了下來,但是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杜雲舟知道他們還在生自己的氣,率先打破沉默,“你們怎麼出來的?”
“打電話叫別人來開門。”陸岩聲音冷硬,“我跟他們說如果再不來人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杜雲舟莞爾,“我已經約好了時間,明天中午十二點,交換了宋銘遠出來,我們就立刻回去。”
“大哥還好嗎?”陸岩問。
“挺好的。”杜雲舟點頭,“有吃有喝,弗朗西科斯對他還算不錯。”
“這麼說來,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們明天中午就可以走了。”陸岩聽到了好消息,緊繃著的臉這才柔和了下來。
聽到不久就要離開的消息,顧菀的心情也不由得大好,三個人回到酒店,難得不用為了今後的事情操心,真是太好了。
吃過午飯以後,顧菀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陸岩覺得無聊,也陪她坐著一起,兩個人看了一會兒,陸岩遠遠的見到杜雲舟站在窗邊看風景,笑道:“二哥,你站著不累嗎?”
杜雲舟掐滅煙,回過身來,“我剛在跟謙和通電話。”
說著便走了過來。
本來很寬敞的沙發,因為多了兩個人變得有些擁擠,顧菀其實覺得電視沒什麼好看的,這下三個人坐在一塊兒,卻讓她覺得溫暖。
在顧家的時候,顧瞻給她買了電腦,想看什麼自己直接搜出來,她從來都是一個人圍著電腦看,後來,陳翰遠會每個周末來陪她玩,偶爾一起看看電視,隻有她撇下所有人來到紐約,開始和楊芷汀同居的日子,才真正有了看電視的伴,她們兩人會光著腳窩在沙發上,一人抱一個抱枕,麵前的茶幾上堆滿各種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