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扭頭,果然,陳小凡正跟個臉色慘白的青年男子吵得不可開交。
“那人我熟,coco酒吧的楊總,背景硬得很,聽說還是東哥的小舅子呢。”齊學長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你這朋友跟楊總杠上了,看來是要倒黴了啊。”
“管他呢!這種人,愛咋咋地!小秋,咱喝酒,別管他。”肖倩氣呼呼地說道。
蔣談秋一聽,剛站起來一半的身子又“嗖”地坐了回去。
要不是之前那檔子事和肖倩的話,他早就衝上去幫忙了。
但陳小凡之前那番操作,確實讓他心裏不太痛快。
“學長,你說的東哥是誰啊?”肖倩好奇地湊到齊學長身邊問道。
齊學長笑了笑,解釋道:
“東哥啊,那可是我們大學城這片的老大,基本上大學城裏的酒吧、KTV、娛樂場所都有他的股份。沒有他的點頭,你連個場子都開不起來。”
“這麼說來,陳小凡這回是踢到鐵板了啊?”肖倩一聽,眼睛一亮,似乎還挺興奮。
“哇塞,這楊總的來頭,簡直比火箭升空還震撼嘛!”肖倩誇張地張大了嘴巴,眼裏卻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小火花。
蔣談秋一聽,臉色瞬間變得跟調色盤似的,身子搖了搖,最後還是硬生生給“黏”在了椅子上。
肖倩話鋒一轉,又悠悠道:“不過嘛,東哥那家夥,就算在江湖上混得風生水起,終究還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地下工作者’,哪比得上咱們的學霸學長啊!”
說完,她還特意朝蔣談秋眨了眨眼,“對了,小秋,我還沒透露個小秘密給你呢,齊學長他老爹,可是雲山區的常務副區長哦!
東哥要是哪天不小心撞上了學長,說不定得嚇得直接表演‘現場遁地術’呢!”
蔣談秋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裏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齊學長這時候倒是挺謙虛:“哎呀,別說得那麼玄乎,東哥背後靠著的是周鐵冷,那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狠角色,聽說跟魏家還有那麼點兒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不過嘛,我想東哥還是會給我幾分薄麵的,畢竟咱們也是‘江湖兒女’,講究的就是個麵子工程嘛。”
這一番話,看似自謙,實則暗地裏把自己抬得高高的,肖倩看他的眼神立馬就熱乎了起來,還帶著點兒小星星,蔣談秋看在眼裏,心裏那叫一個酸溜溜,失落感直線上升。
這邊廂,陳小凡正一臉淡定地盯著楊總,旁邊是哭得梨花帶雨的子琪。
“怎麼著,我教訓自家員工,還犯法了?”
楊總手指差點戳到陳小凡鼻子上,臉上表情扭曲得跟畢加索的畫似的,唾沫星子橫飛,“姓陳的小子,別以為有瑩姐罩著你,我就拿你沒辦法。
我可是堂堂副總,你一個服務員,我訓你,天經地義!你還想翻天?”
“把你的爪子拿開。”陳小凡淡淡地說,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要是不拿呢?你還真敢動手?”楊總心裏的火噌噌往上冒。
他正訓得起勁呢,這小子突然冒出來,質問他憑什麼訓子琪。
靠,老子是副總啊,coco酒吧的二把手,訓個服務員不是小菜一碟?他陳小凡也敢多管閑事?
“小凡,算了,都是我的錯。”子琪趕緊拉住陳小凡,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一臉委屈得跟個小媳婦似的。
“你要是有理,咱就好好說。”陳小凡平靜地說,仿佛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話說在coco酒吧的一角,陳小凡正以一種近乎悠閑的姿態,對著滿臉橫肉的楊總發起了“靈魂拷問”。
“嘿,楊總啊,您這火氣也太旺了點吧?
子琪那小姑娘,不就是給客人遞酒的時候稍微慢了點嘛,您至於又是噴口水又是扣工資的?您知道那800大洋對子琪來說,簡直是一個月的‘糧草’嘛!”
陳小凡一臉無辜地問著,仿佛自己才是那個被冤枉的人。
“一個月的飯票啊!”陳小凡搖頭晃腦地補充道,似乎想讓楊總好好體會一下子琪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