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工作,方然大聲笑道:“挺好的,挺攢錢的,而且很自由啊~”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他未出社會之前。

他平時也沒多大愛好,就是打打遊戲,看看奇幻小說,有時晚上他也會去秘密的酒吧看看能不能遇上好男人,當然這是他出了社會之後。

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來來去去,換來換去,反正圈子裏的人無非就這麼幾個。

能談的早的談攏了,不能談的是大概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這種情形。

所以,方然在酒巴也隻能喝杯啤酒,看別人聊天,看別人樂不可支,看別人跳舞,看別人談情說愛。

他也不是無人問津的,倒也有人來騷擾他。

“天哪,這不是方然麼,看來今晚也很寂寞,要不要一塊爽爽啊?!”

來人一身酒氣混雜著濃烈的狐臭味差點沒讓方然吐出來。

他根本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了。這世上總有許多吃飽了撐著沒事做的人,這些人卻不遺餘力的想要毀掉他。

他已經跌進了萬丈深淵,卻為什麼還不放過他啊?

方然壓抑著自己,拚命的告訴自己,千萬不用去理會。人生啊,總是要忍耐的。

於是他低著頭,隻是自顧自的喝著啤酒。

來人坐到他邊上,伸出胳膊來想要摟住他——

“別裝啦,誰不知道你欠操啊——”

方然轉手將杯裏僅剩的啤酒全潑在那人臉上。他怒瞪著眼,不去理會強勁的音樂混雜著他人的嗤笑,他緩緩的站起身,想要離開。

那人勃然大怒,一摸臉,罵道:“媽的,我操。”拽住方然劈頭蓋臉就要開打。

眼看事情要鬧大,有服務生叫來經理,一把將那人拉住。

好說歹說,終於將人給勸開了。

“你給我小心一點。”縱然離場,狠話還是要說的。

方然整個人鬆懈下來,隻覺渾身乏力,他頹然的又坐回吧台邊上。

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呢?

人們總是帶著有色的眼睛來看他,為什麼要緊緊的揪住過往,硬是將這些纏在他的身上?

那麼他還要呆在這裏做什麼啊?他還在等什麼呢?這個地方已經將他完全的排斥,這已經沒有他的立錐之地……也許真是到了該回家的時候了。

他心裏這麼想著並且就在他做勢要站起來的時候,他身邊的位置又坐了兩個人。

方然不由的覺得奇怪,現在,怎麼可能還會有人願意坐在他的身邊?誰不是避他惟恐不及,他在這裏在這個地方就象瘟疫一樣。

方然微側過臉來,偷偷的打量來人。

坐在稍遠位置的是……黃彬?!竟然是黃彬,一個他認識,卻無緣說話的人。據說黃彬就是這家夜店的老板,更據說他的資產甚至超過了上億,這樣的人竟然就坐在離他旁邊,僅僅隻隔了一個位置的距離。

象這樣的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完全沒有可能……

方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注視黃彬,而是將視線轉至就近坐在他身旁的來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