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酒瓶子飛過去,他伸手接住,還不要命地繼續說:“我就不信你不想......女人都一樣,裝得純情,一口一個不行。幹完了,指定死心塌地跟著你,我就不信她能去告你□□!”
“你再說一個字,我先奸了你!”
“好啊,女人我都玩夠了,還真想試試你丫的什麼味道!”
“行,你先把這五瓶酒喝完!”
“說話算話!”李微三瓶沒喝完就跑到洗手間吐得一塌糊塗。
......
大家笑了一陣,接著閑聊,王朋遠突然冒出一句:“阿皓,你聽說白淩淩的導師是誰了嗎?”
“我就聽說她考材院了,誰啊?”
“楊嵐航!”
“什麼!”鄭明皓剛端起的杯子差點拿不穩:“不是吧?”
“就是他,你當初差點沒笑死我們,信誓旦旦說要去揍人家,他媽的請人喝頓酒就回來了。”
“那小子可不是一般人......真是個人才......有空我再找他喝頓酒。”
正說著,李微吐完回來,還笑著踹了鄭明皓一腳:“你丫的真夠朋友!”
“喝夠沒?沒喝夠再給你上五瓶!”
“不喝了,一會兒我留著點酒量跟白淩淩喝!”
“你他媽真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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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領著淩淩一進來,大家就開始吹口哨,一個個比地痞流氓文明不了多少。
鄭明皓反而裝得像模像樣,特紳士地起身拉來一把空椅子放在身邊,“坐!”
“謝謝!”淩淩攏了攏散著的長發,可一俯身過腰的直發瀑布般傾瀉,掃過鄭明皓還停留在椅背上的手。
那一瞬間,我清楚地看見,他眼底那一摸神往。
“筱鬱,你也在啊!”
“哦!過來看看傳說中的鄭明皓!”我曖昧地衝她微笑,換來一個白眼。
“你們認識?”鄭明皓問。
我看看身邊滿臉不解的心怡,再看看有點尷尬的鄭明皓,搖頭說:“不太熟!”
淩淩衝我眨眨眼:“認識,不常見麵!”
“對,不常見麵!”
不常見麵?我看她都快看得視覺疲勞了!
......
“白淩淩,現在才來,你是不是該自罰幾杯啊!”王朋遠開始起哄,我以為鄭明皓會挺身而出,英雄救美,沒想到他緊接著問:“喝啤的還是白的?”
“白的,啤得喝多了胃寒。”
“茅台?”
“水井坊吧,39度就好。”
“好!”鄭明皓對身後的服務生勾勾手指:“先來三瓶水井坊。”
“淩淩,你會喝酒嗎?”我記憶中淩淩是滴酒不沾的,上次和趙建斌吃飯,她還說不會喝酒。
水井坊,三十九度,我看她不是一般的會喝!
“會一點。”
“她哪是會一點,有一次她見我們把濤子喝吐了,怒了。”楠祿開始揭發:“結果把阿皓都喝多了,弄得阿皓在寢室鬱悶了一個星期,天天練酒量。”
“得了,你還好意思說我,也不知道是誰趴在廁所裏一宿沒出來。”
“那我也比老大強,他醉得見誰咬誰,把濤子的後背都咬紫了,第二天酒醒了,還問濤子:白淩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火爆!濤子差點沒氣背過去,對他大吼:我自己咬的!”
“還說呢。”另一個我記不清名字的瘦小男生說:“他把我胸口咬出牙印了,我回家睡覺都不敢脫T恤,可我‘老婆’非讓我脫,我一脫……被她折騰得一宿沒睡,頭疼得都快炸了,還要跟她一遍遍解釋說我在外頭沒有別的女人……她死活都不信,非要跳樓!”
“我說第二天一大早你‘老婆’怎麼跑寢室來問:老大是不是咬你了……瞅你小子那點出息!”
爽朗,狂放的笑聲裏,我仿佛跟著他們回到了大學時代,年輕的日子沒有愁苦,有的就是激情歲月!
淩淩也跟著他們大聲地笑著,她曾經一定也很開心,有許多美好的記憶烙印在她腦海。
隻可惜,一切已成往事……
“說真的,阿皓,你回來吧,哥們兒都想死你了!”
鄭明皓看看旁邊的白淩淩,又點上一根煙。“有機會的……”
“機會是靠爭取的。”我實話實說,又換來淩淩一個白眼,隻好低頭乖乖吃我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