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了禁製啊……”將手從林曉的額頭上拿開,洛鶴望著昏睡在床上的小狐狸,麵色凝重。剛才的查探中,他震驚地發現小狐狸體內被人下了十分厲害的禁製,將她全身的妖力都封印在了眉心處,沉沉壓製著,所以林曉最開始才會以小狐狸的形態出現在洛鶴眼前。洛鶴這才明白為何自己的符紙對她沒有反應,全身妖力被封的她和隻普通狐狸沒什麼區別,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因為自己符紙上靈力的影響,原本因為時間的緣故而有些鬆動的禁製裂開了一個小縫,泄露出了些許力量,林曉這才得以恢複人形,盡管這個人形並不完全。
洛鶴仔細勘察一番,發現被封印了的妖力在蠢蠢欲動,被禁錮在堅硬的外殼下不安地湧動。似乎是被貓妖的妖氣刺激到了啊,洛鶴歎了口氣,望著因為封印和妖力衝突而昏迷過去的林曉,心裏突然有些後悔。
如果自己不選擇抄近道的話,她或許就不會受這種苦了吧。喃喃地想著,洛鶴突然一愣,震驚地發現自己竟然因為一隻妖狐而產生了心疼和愧疚的情緒,這可不像平時的他。搖搖腦袋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扔出思想之外,洛鶴坐在林曉身邊,望著她蒼白的臉色和微微痛苦的表情,眉頭稍稍皺起,不由自主地將手放到她頭上輕輕撫摸著。
感受到來自身邊的溫暖,昏迷中的林曉輕輕鬆了口氣,緊繃的臉色放緩下來,小臉無意識地向洛鶴的方向偎了過來,安靜地靠在他身側,蜷成小小的一團。好笑地看著缺乏安全感的小狐狸,洛鶴的目光不由得柔和起來,就這麼靜靜地守護在林曉身邊,直至天明。
“唔……”難受地**一聲,林曉捂著腦袋在床上翻了個身,費力地睜開雙眼。房間內很安靜,窗簾被人細心地拉上擋住了外麵的光線,使得房內昏暗得像黑夜前的黃昏。旁邊的床位空蕩蕩的,些許餘熱還在上麵未散失掉,證明這裏先前有人存在。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林曉還未啟動的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屋內的陳設清楚地告訴她自己身在何處,最初的慌亂過後,林曉漸漸平靜下來。
捂著腦袋,林曉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洛菲的生日宴會,喝醉了的自己,幽暗的巷道,隱藏在黑氣中的小貓……記憶中的景象到此為止,林曉當時覺得自己腦子一熱,然後整個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當她再一次睜開雙眼時,看到的就是洛鶴的房間。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林曉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然而她剛一起身,腦袋頓時一疼,突如其來的刺痛和飽脹感讓她悶哼一聲,無力地栽在枕頭上。這時門被人從外麵打開,熟悉的腳步聲伴隨著無奈的輕笑向床上的林曉靠近,洛鶴在疼得直哼哼的林曉身邊坐下,將手中的早餐放到一邊扶著頭疼的小狐狸坐起來,好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子:“難受就不要亂動,不然疼的還是你自己。”
“唔……”弱弱地哼哼,堅硬的床背硌得林曉很不舒服,扶著還有些脹痛的腦袋,她看了看洛鶴自然而然地將身子往他懷中一靠,舒服地閉上眼睛,比起冰冷堅硬的床背,她更喜歡洛鶴溫暖的胸膛。哪知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某人渾身陡然一僵,突如其來的軟玉投懷讓洛鶴腦袋發懵,放在林曉身側的雙手推也不是,抱也不是,一時間尷尬的渾身冒汗。
小狐狸身上渾然天成的幽香飄散在洛鶴的鼻尖,溫和柔軟的身子呼吸之間在他身上微微蹭動,不停地挑戰洛鶴生理承受的底線。要是在平時,林曉也不可能和一個男人如此親近,就算對方是自己的飼主也不可能在人形態下和對方保持這種**的姿勢,但現在她大腦一片混沌,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來,再加上林曉不喜歡冰冷生硬的床背,迷糊的她自然而然地選擇了旁邊的人形靠墊,殊不知這一舉動給洛鶴帶來了多大的衝擊和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