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洛菲來過之後,林曉的情緒一天天好起來,活潑的氣息久違地出現在她的笑容之中,洛鶴坐在吧台上時總能看見調皮的狐狸尾巴在大廳內晃動,搖得他一天的心情都愉悅了。就這樣過了兩天之後,洛鶴才在一次發呆中猛地想起和饕餮的約定,頓時滿腔苦澀。
“要去見那個老人?”端著托盤的林曉返回吧台時,被洛鶴告知待會兒去見那天在酒店內遇見的白發老者,疑惑地在卡片上寫到。“對,你收拾一下吧,十分鍾後我們出發,我先去酒窖裏拿幾壇酒。”無奈地扶額,洛鶴苦笑了一聲說道。他打心眼裏不想和那個老妖怪扯上任何關係,就算是師傅當年的好友也一樣。
實在是太折騰人了!
當林曉換好一身日常服下樓時,一眼就看見洛鶴蹲在門邊唉聲歎氣,旁邊是幾瓶包裝好的土壇子,望著外麵不知道在想什麼。林曉走到身邊拍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拍拍臉,洛鶴提著酒壇子站起來,空出的另一隻手自然而然地牽上小狐狸的手。
哎?等等!一愣,林曉條件反射地想要抽回被握住的手,卻被洛鶴拉著拖出了咖啡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感覺到被握住的手上傳來陣陣溫熱,仿佛被觸電了般,林曉莫名的臉一紅,慌慌張張地跟在洛鶴身後,滿腦子都是那奇異的感覺,攪得她整個人思維都混亂了,連要將手抽出來的事都忘到了一邊。
這樣渾渾噩噩地一路走過來,等林曉冷靜下來時他們早就到了那間熟悉的酒店,放開林曉的手,洛鶴站到大門旁邊的圍牆麵前,伸手在上麵按著什麼。林曉愣愣地站在一邊,不去理會心裏那絲失落感,好奇地看著洛鶴看似紊亂卻有序的輕點,驚奇地發現那些磚塊在洛鶴的點擊下仿佛活過來一般,顫動著在他們麵前組合出一個一人高的大洞。
林曉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奇妙的事物,瞪著大眼睛好奇地東張希望,洛鶴在一邊看著好笑,拉著好奇的她一步跨進黑洞裏。周圍的景物如潮水般退去,仿佛橫跨了兩個世界般,待林曉反應過來時已經站在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內,身後是一麵完整的牆壁,刷的雪白,林曉驚訝得狐狸耳朵高高豎起,眸子中滿是新奇和驚訝。
“咳咳。”房間內突然響起輕微的咳嗽聲,拉回了走神的小狐狸。辦公室內裝飾簡單,一張桌子,一張沙發和沙發旁的櫃子,洛鶴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右邊桌子後端坐著一位老者,林曉印象深刻的老者。“唔唔唔唔!!!!”林曉驚得往後退了一大步,驚慌失措下差點沒被自己給絆倒,幸好洛鶴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這才讓林曉免去屁股受罪的下場。
那天林曉雖然失去了理智,但老者身上對她的威壓依舊記憶猶新,乍見之下林曉條件反射地產生畏懼和驚慌,這才有了剛才的失態。老者微眯起眼睛看向對麵的林曉,目光如炬,犀利得她有些承受不能,那種感覺就像自己被看透一切一樣,讓林曉渾身難受。
“真是失敗的人形化啊,連話都不能說。”半晌,老者突然嗤笑一聲,不屑地撇了撇嘴:“連妖力都不知如何掌控的你居然能活到現在,也真是夠幸運。”老者的話一字不漏地落入林曉耳朵中,說的她麵紅耳赤,心裏氣鼓鼓地想要反駁。然而林曉還什麼都沒表達,老者突然臉色一變,周圍騰地冒出一股黑氣,化作猙獰獸偷咆哮著向林洛兩人撲來。林曉一驚,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她有些反應不能,洛鶴很明顯也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一時間兩人都愣在了原地,眼睜睜地看著獸頭撲到身前。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在獸頭即將一口咬上靠的前的洛鶴時,從林曉身上陡然冒出一股匹練般的冰藍光芒,將獸頭擊得灰飛煙滅。老者似乎早就料到這種情況,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果然是這樣……”
老者的動作搞得洛鶴苦笑連連,安撫著懷中受驚的小狐狸,洛鶴無奈地抱怨道:“我說饕餮老大,別再搞突然襲擊了,遲早我得給你嚇出心髒病來。”帥氣的臉上滿是苦澀和無奈,似乎對這種事有著很不好的回憶。捋著自己半長的胡子,饕餮饒有興趣地盯著洛鶴身後的林曉輕笑道:“這狐狸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洛家小子你是怎麼把她收為走狗的?很是有一副手段啊。”
走狗二字明顯刺激到了林曉,洛鶴隻覺得懷中一痛,無奈地看見林曉氣鼓鼓地瞪著自己,小手緊緊掐在自己胸口前:“額…..說來話長,都是些不重要的東西,您老就沒必要探聽了。話說酒我也給您送來了,咖啡廳裏還需要我回去把持,您看我們是不是……”他是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了,鬼知道這老妖怪會不會神經大發再給自己兩人來一發進攻,洛鶴可是記得上一次會麵時自己可是被對方隨意的一揮手給打進了醫院三個月的!相當慘痛!
“你可以回去了,但這小家夥得留下。”饕餮一摸胡子,淡淡地說道。“那行,我們這就…..等等?你說啥?”洛鶴條件反射地拉著林曉就要走,卻陡然愣在了原地,麵色複雜地看著一臉微笑的饕餮。“我說,你可以回去,但這家夥得留下來,我想我說的夠清楚了吧。”伸手指了指洛鶴身後的林曉,饕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