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之後,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靜,洛鶴林曉每天按時開關店鋪,白天悠閑地經營女仆咖啡店,晚上在酒吧內和一些客人們扯著無聊的話題,每當這個時候,無法說話的林曉就乖乖地坐在旁邊看他和客人談天說地,倒也過的愉悅。酒吧人來人往,相對的也能從一些喝醉的客人口中聽到些平時聽不到的事,一時間林曉很是開了一把眼界。
期間韓洛兒來過幾次,每次都會對林曉橫眼相向,緊緊地圍在洛鶴身邊不準林曉接近他任何一步,弄得林曉哭笑不得,站在遠處很有深意地看著滿臉苦澀的洛鶴,拉著洛菲戲謔地圍觀被當成寶的洛鶴如何應對熱情的韓洛兒。不過話說回來,韓洛兒雖然纏人了一點,但林曉還是能從這丫頭身上感受到那一份少有的純真,對自己喜愛的東西百般嗬護的那種天真,在如今這個利益至上的社會顯得很是珍惜。
不過林曉可不會因為這一點就對這個熊孩子另眼相看,她可忘不了這段時間以來韓洛兒給自己帶來了多少麻煩事兒,想想就讓人頭疼,莫名地讓她感覺自己好像是成了小三一般的存在,弄得林曉很是鬱悶了一段時間。
不過有洛菲這個中間者在其中調節,林曉的日子也不算太難過,時不時地和洛菲探討些關於吃方麵的問題,圍觀洛鶴被弄得焦頭爛額也是挺有趣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冬天就要過去,當第一絲綠芽出現在店外的枯樹上時,林曉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不覺間在洛鶴這裏度過了半個年頭,回想起當初被洛鶴從市場買回來時的窘迫樣,林曉就忍不住捂嘴輕笑,當時的自己是多麼的驚慌失措和茫然無知,甚至還因為控製不好狐狸的身體而摔了好幾個狗吃屎,滑稽不已。
不由自主的,林曉想起了自己還身為男性時的生活,不免有些惆悵,那時的她每天東奔西走,忙著拓展公司業務,不知道為此熬了好幾個通宵,弄得整個人生物鍾都錯亂了,和現在如此悠閑的生活簡直是兩個世界,如果讓自己重新回到當時的生活節奏,林曉都懷疑自己能不能適應下來。
這樣胡思亂想著,林曉不自主地站在門口開始發起呆來,直到叮咚一聲門鈴的響起才把她亂飄的思緒拉回身子。眨巴眨巴眼睛,林曉條件反射地拿出歡迎光臨的文字卡向進來的客人展示,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正想表達點什麼時,空氣中猛然湧出的強大壓迫力讓她微微一怔,不由地望向進來的幾名客人。
說是幾名,其實從店外湧進來了一堆形形色色的男女,林曉粗略地打量了一下,有鐵塔般高大的壯漢,有妖嬈嫵媚的女子,有全身籠罩在黑色衣服中的修長男子,大約十幾人的隊伍一下子湧進咖啡店裏,本就坐滿客人的大廳頓時顯得有些擁擠。林曉微微一愣,正為這麼多客人而反應不及時,一名身著白襯衫的年輕男子立在了她麵前,清秀的麵孔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請問,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位叫洛鶴的人?”
林曉望著這位消瘦的男人,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表麵上看起來他行為舉止優雅,但林曉就是看他不舒服,渾身都帶著不詳的氣息,無論表麵上再怎麼掩蓋,內裏不正的東西與之相稱下顯得極其不協調,林曉身為妖,本身感覺就十分靈敏,這一接觸下意識地就將男人劃入反麵一方。
微微後退了一步,林曉看著他搖了搖頭,表示否定。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在不明對方情況下,林曉不想給洛鶴招來麻煩,尤其是現在他正被韓洛兒這個麻煩纏著的時候。“這樣啊,看來這位小姐不想給我們透露信息呢,窮奇,交給你了。”男子笑著搖搖頭,沒再看林曉一眼,朝他身後的人群淡淡說了聲
“知道啦,麻煩死了。”隻見人群中一名身著黑風衣的男人不耐煩地扣了扣耳朵,狹長的雙眼看了看旁邊不知所措的林曉,左手一揮,在林曉驚愕的目光中暴漲數倍,鋒利的爪牙閃著寒光從指間彈出,猛地朝旁邊一揮。
“轟!”隻見風衣男身邊的桌子椅子在這一揮之下頓時化作一地碎屑,轟然巨響中四散飛濺,風衣男似乎還不盡興,操起巨大無比的爪子對著地麵狠狠來了一下,砸的地麵猛地一震,碎石木屑亂飛,煙塵四起。店內的客人明顯沒想到會發生如此恐怖的事情,最初的呆愣後頓時驚叫著四處躲避,有的趁亂尖叫著衝向咖啡店大門,卻驚恐的發現敞開的入口處憑空出現了一道透明的牆壁,堵住了他們逃跑的路線,頓時驚慌失措,在店內亂竄躲避著危險。
“吵死啦,叫什麼叫!”被稱作窮奇的男人不耐煩地吼了聲,恰好這時有名職業男子驚叫著從他身邊竄過,他隨手一抓扼住了那男人的咽喉:“說你呢,叫什麼叫,不知道這樣很吵嗎?!”雙目中紅光一閃,窮奇惡狠狠地盯著被自己扼住咽喉,正拚命掙紮的男人,語氣凶狠。
“呃…啊…..”被製住的男人驚恐地望著窮奇,大張著嘴卻隻能發出些短音,就像隻被抓離水中的魚,百般掙紮卻隻能無奈等死。“嘖,殺了算了。”這樣念著,窮奇舉起了變成大爪子的右手,邪笑一聲作勢就要抓向男人的腦袋,想要將其殘忍地扭下來,卻不防斜刺裏閃入一道白光,隻覺手上一陣鑽心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