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調整了一下差點因為害怕而不能窒息了的呼吸,然後對著這個空房間喊道:"喂,你是不是鬼你都不知道啊?你藏在哪裏啊?幹嘛纏著我,我跟你無冤無仇的。"<大姐,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啊。在公交上出車禍後,一醒來我就失去感覺了,我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感覺不到自己周圍的一切······我,我現在所有的感覺好像都是你傳輸給我的。>我傳輸給你的?我心裏想。<是啊,我看到的東西就是你在看的吧,你在想什麼我也都知道。>"你,你別胡說八道了好不好。你到底藏在哪裏啊?這麼嚇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啊?你滾出來啦你。"我變得有點歇斯底裏了。<嘿,你,你別不信啊。你聽我說,額,比如說你現在在想什麼我都知道。再比如你看到右手邊那個空玻璃杯沒?你媽放在椅子上的那個紫色皮包了嗎?我說我能看到你看到的一切嘛!>"啊~~~~~~我忍不住喊出來,別騙人了,你一定是藏在什麼地方偷看。我一定要把你找出來。"我走下了床,可能是因為躺太久了,起來後的我有一種眩暈感。<喂,我說啊,人還沒好就別亂動嘛,頭很暈啊。你暈不要緊,別連累了我啊。>我正想反駁我暈關你屁事的時候。一個護士打開門走了進來,說:"你醒了啊?先別亂動,醫生說你的腦袋受到不小的衝擊,很有可能有腦震蕩,要再仔細觀察一下,你還是別下床走動的好,回床上休息吧。"我對護士點了點頭, 看到有別的活人在,我的心裏稍微安定了點,暫時忘卻了那個古怪聲音的存在。
<嘿,人家跟你說話呢,你連句謝謝都不會說嗎?>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關你屁事啊?"我忍不住罵出句,剛要走的那個護士好像聽到了回過頭看了我一下,我趕忙解釋"我不是說你。"
那個護士朝周圍看了看,然後看我的眼神顯得更加奇怪了,可她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就打開門出去了。<嗬嗬,人家一定當你是神經病。>那個聲音說道。"你才是神經病呢?無緣無故幹嘛來騷擾我啊?"我忍不住說道,可能是他的語氣聽起來讓人覺得他不是隻"惡鬼",所以我也就不那麼害怕了,說起話來也更有底氣了。<你不用什麼都說出來的,我可以感覺的到你想說什麼,你這樣把什麼都對著空氣說,別人真的會當你神經病的。額,我是好心提醒你的哦。>
"你······"我沒說出口,也很好奇他剛才一直在說的那個"感同身受"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我沒說出聲,而是在心裏試著默念(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你在哪裏啊?)
<嗬嗬,學聰明了啊。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東西,不過經過我嚴謹的推理加上過人的想象力,我覺得我既然能有你所有的感覺,那麼我應該是在你的腦子裏吧。>
"腦子?"我又忍不住叫喊起來,並且有一種冷到毛細孔裏的感覺。
<嘿,用反應這麼大嗎?你傳給我的感覺很難受呢。>傳感覺?我覺得一陣惡心。
<嘿,夠了吧,這種感覺簡直是惡心啊。>我真的是服輸了啊,這都能感覺的到,這令我實在無法不相信他的話啊。
<嗯,我沒騙你吧。你肯承認就好了。>他的聲音現在透露處一種洋洋得意。
就在我準備再問問他其它問題的時候,一個醫生走了進來,看了看我的病曆後對我說:"你需要做下CT。"
做完CT後,我嚐試著跟腦中的那個他說話,可是他並沒有回話。這讓我不禁懷疑剛才的一切是不是幻覺,隻是因為腦震蕩而引起的幻聽,而現在做過CT了,所以好了。可CT不是隻起一個檢查作用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