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李宇陽用盡最後一絲力,霸螺拳終於令劍牆有了一絲鬆動,隻差一點就可以讓霸螺拳通過劍牆的絲絲縫隙鑽入老者的身體之內。可惜並沒有讓李宇陽如願嗎,老者突然把劍牆撤走,用劍一挺,那劍尖猛地刺入李宇陽心髒三寸。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宇陽的霸螺拳一頓,就此消散,突兀的吐出一口鮮血,李天羽臉上神色馬上萎靡了起來,左手不顧劍身的鋒利,抓住劍身不再讓前進半分,右拳本能的砸向老者。
老者沒想到李宇陽還有能力做最後的反撲,看著飛來的拳頭,雖然知道此拳已經沒有多大威力,可他現已無心再躲避,隻得硬生生的被拳頭砸中胸脯,連帶震出李宇陽心口的劍退走了四步。喉嚨湧上一口甜血,沒想到在一個比自己比幾階有餘的人手裏受傷了,李宇陽的強悍並不是浪得虛名啊。老者驚訝的想到。
最後一擊之後的李宇陽已神情萎靡的捂著胸口坐在了地上,沒有痛喊,隻感到自己的生命正慢慢的流失,在聽到一聲熟悉的喊聲的時候,那逐漸迷糊的雙眼頓時一亮。
李天羽用盡自己全身再大的勁甩開了抓住自己手臂的冷酷女子,嘴中那悲痛之聲響徹整個街道,不顧一切的衝向李宇陽。
而後麵的冷酷女子也是無奈的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同情,轉瞬回複冰冷。沒有再看眼前的熱鬧,轉身就走。要換做平時她可沒這閑心管這事,可不知為何自己這次不自覺的拉住了那短發男子,自己可沒有到愛心泛濫的程度,夜湄冰冷的麵容上浮起了自嘲的笑容。
這次她可算見著了所謂的強者之間的戰鬥也不過如此,兩名戰王的戰鬥在她眼裏並不稀奇,不像驚恐逃走的路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沒命了。
“李宇陽,你到底交還是不交?隻要你把戰技教出來,我可以留你個全屍!”老者怒道,因為抵擋李宇陽的成名絕跡霸螺拳而使他的丹田已空蕩蕩的不剩一絲戰氣,那球型的灰色戰晶已經暗淡下去,恐怕隻要李宇陽還有一絲還手之力,說不定他的老命就會命喪於此,如何能讓他不怒!
“咳……咳”李宇陽忍不住重咳了兩聲,嘴巴已經被湧出的鮮血染的鮮紅,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本為解脫的神色在看到跑過來的兒子雙眼重生希望,無喜無悲的望著老者,艱難的從口中吐出幾個字:“你……休想!”
“好!你嘴硬是吧?好,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痛苦的滋味!”老者忽的轉過身,持劍指向跑來的李天羽。
“不好!天羽快跑!”李宇陽眼中透著悔恨與急切,他見到兒子的那一刻完全忽略了此時的險境,滿心隻有臨死前見到兒子的喜悅。可這時已經來不及了,李天羽通紅的眼睛滿是擔心和焦急,怒火更甚,沒有管李宇陽急切的叫喊,徑直衝去。
卻不想跑動中的身體突然感動一股極大的阻力,眼前一花,緊接著衣領好似被人抓著一扔,砰的一聲被摔到了李宇陽不遠處的地上。
李宇陽看著被老者用劍抵住脖子李天羽,一陣懊悔、痛心、無力的感覺從心中不甘的升起。憤怒的瞪著老者,他剛從此人手中的招式認出來了,這人他雖然不認識,但那擋住自己的劍牆戰技再也熟悉不過,居然是楊家的慣用防禦招式——突飛牆燕。沒想到啊……沒想到,李宇陽心中再次升起滔天怒火,但也隻能無奈的幹瞪著。
“楊懷龍叫你來的?那老東西怎麼這麼不知廉恥,難道真的要趕盡殺絕嗎?一張紙難道就那麼重要?拆散我們夫妻,現在我都躲到這來了,居然還不罷休。”李宇陽那閃著寒光的雙眼瞪得老者有些發寒,那沙啞的聲音聽在李天羽耳中就是一陣心痛。
聽到這其中的隱秘,李天羽真想知道那叫楊懷龍的人是誰,這一切,破碎的家庭和頹廢的老爹,如果真是那人造成的,李天羽是絕不會放過他的,心裏暗恨道。不過此時的他像隻任人擺布的道具一樣躺著地上,不知什麼原因而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