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明文也覺得很多東西自己得來的太輕易,所以她得時刻提醒自己不要飄,以免某天翻車。
現在,她可以坐在觀眾台上評判實力不如她的禦靈師,但她不希望某一天隻能輪到別人評判自己。
“小城,幸好有你。”
明文慶幸。
遊戲:【?】
她冷不丁地一句讓遊戲茫然。
“沒什麼,”她笑道,“至少我到目前為止還是活得挺有尊嚴的。”
……
一直到比賽結束散場,明文都沒有看到三星禦靈師,看來餐館裏的那人說的消息不準,連觀眾都失望得倒噓不已。
明文走到出口處時發現角落坐著一個魁梧大漢,低著頭弓著腰,看上去十分落魄。
是他,今天在馬路上被他的醉鬼主人扇了一巴掌的那個器靈。
他主人呢?
剛才不是還在台上跟人比鬥呢嗎?
明文想著,腳步不停,隻當是個插曲很快拋擲腦後。
……
明文逛了一天,到黃昏的時候決定返程回公館。
期間她買了一些王都的甜點帶回去,走的時候路過一座教堂。
夕陽下,教堂被染成了暖白,橙黃的光線一層層穿透,仿佛被撒了金粉,教堂最深處的白色神像似在發光。
神像下,一個麵容普通的青年神父正將手放在雙膝跪地的中年女人頭上,他垂著眼睫,蒼白的臉被黃昏的光暈染著,黑色的神父常服是教堂裏唯一的一抹黑。
“願神明寬恕你。”
“願祂與你同在。”
模樣疲憊的中年女人出來,將門口角落的籃子挎到臂彎上匆匆離去。
那頭發青灰的青年神父目送中年女人走出教堂,與頭發同色的眼睛微微一轉,與外麵的明文對上視線。
他略頷首,表情古板冷淡。
明文也點了下頭,隨即抬腳離開。
晚上回到公館,西裏爾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晴光守在他身後。
看到他們:“回來了,玩得怎麼樣?”
明文:“還行,主要見識了一下你們這裏的鬥場。”
“是嗎。”西裏爾放下報紙,“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會覺得有趣。”
說完他讓仆從去端晚餐。
“為什麼?”明文不解。
西裏爾掃了一眼她腳下的影子:“我隻是按照你的實力猜想的,畢竟那鬥場不會有等級太高的禦靈師下場,等級低的跟那些普通武者沒什麼區別。”
明文:“其實也還好。隻是在這之前我聽多了禦靈師的身份是怎麼怎麼高貴,又是哪裏有錢人的座上賓,但到王都一趟才發現其實很多禦靈師……”
“並不如你想的那麼尊貴?”西裏爾接著她的話問。
“嗯。”
“其實很正常。”西裏爾彎了一下嘴角,“哪裏都有等級之分,那些等級低的禦靈師也要掙錢吃飯,他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通常是充當有錢人家的打手、護衛這樣的角色。
跟他們競爭的也往往不是其他禦靈師,而是普通武者和雇傭兵,兩者的武力差距並不大,普通武者的價錢還更便宜。
若是在一些小地方倒是能受到被人擁戴的待遇。
隻是這裏是王都,遍地貴族,貴族自己花資源培養的高階禦靈師就要比外麵多,那批人才是真正的地位尊崇。”
“就像你?”明文瞥向他。
“是啊。”西裏爾笑著承認,“別看我被繼母針對看似很落魄,其實這樣的事情在大家族裏不少。就算如此,你看看我的器靈,很多禦靈師一輩子都買不起,供不起。就因我的家世,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擁有了他們的資格。”
明文翻了一個白眼:“你這話真遭人恨。”
“你不是嗎?”西裏爾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