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是個戰鬥狂。
這麼多天下來,咱家得出了以上的結論。再憶及當初在陷阱塔下關於為什麼要變強的問題,咱家更加確信這絕對是個毋庸置疑的事實。
七天,四場,完勝,挑戰者——全部死亡。
不過,這裏——天空競技場——最不缺的,就是不怕死的。於是理所當然的,今天西索又去比賽了。
咱家對這種單方麵的屠殺也失去了觀看的興致。在房間裏東轉西轉,好無聊啊,喵~
竄上沙發趴著。這個房間裏,唯二讓咱家覺得溫暖的,除了那張看起來就很奢華的大床,就是這裏。鑒於咱家還不想,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莫名陷入某種戰鬥的狂熱中的危險分子對上,沙發就成了咱家這幾天裏不二的選擇。
對麵的茶幾上,放著半杯以及大半瓶今早剛開啟的紅酒。西索對這種紅色的液體,似乎也有著特殊的偏好。有那麼好喝喵?還是因為它,近似鮮血的色澤……
咱家輕巧的跳過去,落在酒杯旁。試探性的舔上了一小口……喵~~出乎意外的,有種奇異的香氣……象是……夏末的味道……成熟的芬芳裏,又蘊涵著少許青澀的微酸……
Yogada~真的很好喝啊,喵~~~
咱家雙眼發亮,整顆腦袋都埋進了杯子裏。半響才抬起頭來,咂咂嘴巴,伸舌頭舔幹淨嘴角和胡須上粘到的酒液……好開心,嗬嗬嗬嗬……
“喵~~~”控製不住的哼出了聲,咱家還想要……喵……還想要……
歪著頭看過去,剛才還好好放在旁邊的酒瓶晃啊晃的……啊!不要倒了……倒了咱家喝啥呢~~嗬嗬~~
撲過去,牢牢抱住……伸著兩爪,把酒瓶放倒少許,對著瓶口就直接灌上了……
好喝~好喝……呼嚕……呼……嚕……
明顯喝醉了的小貓,抱著瓶子就開始打呼,終於扛不住湧上來的濃濃倦意,蜷成一團,睡著了……先前死抱著瓶子不放的爪子也漸漸鬆開……|失去了支撐的酒瓶咚的一下倒下,散發著香氣的紅酒汩汩流出……
………………………………突然轉向西索SAMA的分割線………………………………
西索突然覺得很無趣。
今天的對手,和前天、前天的前天、前天的前天的前天一樣的沒有挑戰性。不堪一擊的戰鬥力,毫無威脅性的念能力,遲鈍的應變……
“哼……真無趣!連腐爛的果實都算不上。”
一個錯身,指間的撲克,從對方的喉間劃過,鮮血如噴泉一般的飛濺。西索眯著雙眼,不閃不躲,任血液濺了個滿臉。猩紅的舌頭舔過唇角的血漬,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笑聲……
看台上被這樣血腥的場麵刺激到的觀眾,發出一片興奮的嚎叫聲。西索無趣的扔下手中的撲克,退場。
粘膩的血液附著在臉上,散發著一陣陣血腥的味道。
“嗯~真是的~~為什麼一個青澀的小果子都沒有呢~”西索一邊抱怨著,一邊推開了房間的門。
紅色的和服微敞著,露出內裏白色的中衣,暗紅色的酒液淌得到處都是,洇在心口白色的門襟上,像是幹涸的血漬。純黑色的長發披散著,兩隻尖尖的貓耳從發間露出,還不時抽動一下——獵人試驗中神秘出現又消失的貓耳少女,正懷抱著一個空酒瓶,蜷在他的茶幾上,睡得正香。
“抓—到——你了喲~”走到茶幾旁的西索,用不尋常的暗啞嗓音說著,勾著嘴角,捏住不時抽動一下的貓耳尖。看著少女身下的紅酒和洇在胸前的酒漬,眼中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西索鬆開貓耳,忍不住又舔了一下唇,手一翻轉,變出一張撲克,在少女的臉龐和脖子上來回劃動。
“Ya
da~咱家要睡覺……走開……”少女閉著眼隨手揮開臉頰旁擾人的蒼蠅,低聲呢喃者。
“嗬嗬嗬~~”西索仰起頭捂著臉輕笑。少頃鬆開手,露出了平時一樣灰色的眼珠,一邊凝視著茶幾上的少女,一邊曖昧地舔舐著手裏的撲克,仿佛親吻著情人的肌膚,將撲克收起,俯下身抱起沉睡的少女,在粉嫩的臉頰上用力的舔了一記,換來少女迷糊的抗議,嗬嗬笑著轉過身往床邊走去。
“有趣的玩具不能一次就玩壞~”無聊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