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是這樣。”
秦川點點頭，眉頭一皺，道，“是想要上品法劍？”
萬天山微微點頭，但神色並不抱希望：“都知道五年大考，如今上品法劍應當也沒有多少留存，就算有，出不起價，也是枉然。我本來有柄法劍，但並不適合漓江劍派的劍法，很是生澀，這次過來，是想以物易物的。”
聽到萬天山所說，秦川心中暗道：萬天山應該是超凡秘境煉虛境界，論起來，離化神境界也是一步之遙，要是有極強的靈器迎合功法，倒是真有機會衝一下真傳弟子的位子。
和風子嶽秦萬琛那種已經修成神通秘境的天才不同，漓江劍派的內門主力，還是超凡秘境，而頂尖精英，大多就是萬天山這種連續境界。
“你們隨我來一下。”
秦川說著，竟然朝著一處八寶高樓而去，入門後，摸出兩枚靈石，遞過去說道，“要一個雅間。”
往來修士極多，不過大多以身穿漓江劍派服飾的為主。秦川身後跟著的幾個，都是天路峰難得的英才，樓中主事自不會眼瞎，安穩地將人引到一處套間。
“師兄，這是……”
萬天山很是不解。
“你們等一下。”
秦川說著，將身上黑袍一抖，嘩啦一聲，便見數柄長劍內嵌其中。
幾個天路峰弟子都是眼珠子瞪圓了：“這、這是……靈、靈劍？！”
秦川將其中一把赤紅下品靈劍拿了起來，遞給萬天山：“此乃地火飛龍劍，可惜沒有器靈。萬兄所練劍法大氣磅礴，正合此劍氣量。若是不嫌棄，我可以借給萬兄三年，三年後，萬兄要是已經化神，就再還給我。”
“什麼？！”
萬天山一個激靈，臉色漲的通紅，“借……借我！”
由不得他不激動，這可是靈劍，即便沒有器靈，那也是實打實的靈劍，別說三年，就是現在，有了這把下品靈劍，萬天山就有把握敢去爭一下真傳弟子的位子！
“好濃烈的蓮華炎煞，竟然能夠封禁蓮華炎煞作為禁製陣法，製作這柄靈劍的人，定然手段高超無比！”
萬天山雙手接過地火飛龍劍，目光中的歡喜，絲毫沒有掩飾。
“師兄，您……您真的要借給我？”
秦川笑了笑，又拿起一把劍，遞給鄭孔，“鄭兄也是煉虛境界吧，這柄玉兔吞陽劍內斂之餘暗藏磅礴殺機，甚適合鄭兄功法。也借你三年。”
整個房間內一陣死寂，恐怕萬天山和鄭孔死活都想不到，自己出來走一遭，居然還有這等天大的好事！
又掃了一眼其餘幾人，秦川道：“你們實力不濟，要爭排位有餘，想要在真傳弟子中爭奪一線機會，幾乎不可能，靈劍就不借了。”
剩下的人雖然眼神黯淡，可也心中歡喜，將來若是實力夠了，豈不是順理成章從鄭孔和萬天山那裏接過手？
煉虛境界的兩位師兄，怎麼可能需要三年才化神。
“師兄，你為何……”
鄭孔感動無比，語氣竟是略有哽咽。
“本來若是你們不出現，我就要賣掉，這些於我無用啊。”秦川笑了笑，醜陋的麵目看上去更加扭曲。
“而且……”秦川沉吟了一聲，“我在地底世界，發現了一些混入漓江劍派的奸細，你們在五年大考中，最好盡全力，逼迫這些奸細施展出真正的手段。”
“什麼？！奸細？！”
萬天山和鄭孔等人大驚失色。
“此事蓮華炎煞秘境的火蓮靈官已經知道，想必上報太上長老了。不過，有些奸細可能混在弟子中，此事有些複雜，不和你們細說。如今我師被罰麵壁，也不方便回飛來石，你們若是看得起我，便幫忙從中傳些話。”
說罷，秦川起身道，“給你們的時間也不多，回內山去吧，不要在渡口逗留了。”
接著他從懷中摸出一瓶丹藥，拋給祁信：“見者有份，和諸位師弟，悠著點用。”
祁信嗅了一下，精神一震：“穀神丹？”
“好了，我還有事，告辭。”
秦川正要走，萬天山等人連忙躬身喊道：“師兄，還望師兄告知尊姓大名！”
“唔……我姓石，石飛來。”
幾人正念叨這個名字，秦川推門而出，黑袍在身，朝著一處修複法器的寶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