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背著我都幹了什麼好事?!”卓繁怒極攻心,臉色扭曲,嘴唇氣得發抖,白眼一翻隻怕就要暈過去,可是他眼珠都翻了好幾次了,怎麼還沒暈過去?
肖浛揉了揉眼睛和太陽穴,總算是清醒過來,被“小情人捉奸在床”這種狗血的事確實出乎他意料,不過他是什麼人?驚訝歸驚訝,慌亂跟他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的,至於內疚……那是啥玩意能吃嗎?
身後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溫暮言這會也徹底醒了過來,他揉著酸痛的腰坐起來,把腦袋擱在肖浛肩上,掀開眼皮瞅了瞅一臉屎色的卓繁,懶得再裝溫柔深情男配,他伸出一根小指挖了挖耳朵,用沙啞的性`感男音懶懶地道:“你男人已經被我睡了,你待怎麼地?”
肖浛把頭扭過去認真地反駁:“是我把你給睡了。”
“一樣啦。”溫暮言打了個哈欠,委屈地小聲嘀咕,“我身上的便宜都讓你占夠了,嘴上的便宜還不讓我占占?”
“你們太過分了!竟然背叛我!”見這兩貨色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把他當成透明人,自顧自打情罵俏,卓繁肺都要氣炸了,氣得語無倫次話都說不清。
可是不對呀,劇本明明不是這樣的!
應該是他回來後看見等了自己一整夜的肖浛,滿臉怒容地緊緊抱住自己,霸道地威脅自己不準再跟那些朋友來往,接著自己生氣別扭一陣,再被他按倒OO再XX然後再各種討好道歉賠笑臉賠不是啊!
劇情怎麼成了這個樣子?難道這兩個家夥不怕死麼……
卓繁握緊拳頭臉色陰沉,他已經絞盡腦汁地安排了三次劇本,結果沒有一次是好好地走到他所期待的結局的,每一次的劇情都被毀得亂七八糟,這第四次的劇本壓根還沒有想好後續,就被迫開始上演,而他自己再也不忍受不了每次都隻被虐的份兒而沒有反擊的賤受版卓繁了,於是劇本君親身上陣,化身傲嬌女王版卓繁,本想親自引導劇情走向,可是他無法控製其他人的所思所想,更無法控製行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詭異的情節發展越偏越遠,更慘的是,沒有先設定好劇本就不存在違背劇本,更無法讓他們再次穿越……
現如今,一直高高在上冷眼旁觀劇情發展的劇本君,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蛋疼。
不行,身為劇本的締造者,他無法容忍劇本裏的角色居然不圍著他這個主角轉!在他的劇本世界裏,全世界都應該以他為中心才對!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呢?
卓繁神色變幻,自言自語跟不停,肖浛和溫暮言兩人像看傻B似的看著他,最後他們對視一眼,溫暮言有些惴惴地說:“我覺得相當不對勁,該不會又要穿了吧?”
肖浛小聲說:“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哼,我不會讓你們為所欲為的!”就在兩人啐啐念的時候,卓繁突然猛地回過神來,大喝了一聲,眼光極其詭譎而瘋狂地看著他們。
肖浛一接觸那目光就覺得警鈴大作,可是終究還是晚了,跟溫暮言一樣,眼前一黑就栽倒下去不省人事。
卓繁滿臉是孤注一擲地瘋狂,冷笑著消失在原地。
肖浛再次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一間更衣室的沙發上,腦袋昏昏沉沉,身上穿著合身的白色西裝禮服,手機不在附近,他臉色沉下來,刀片似的目光冷冷地在房內掃視一圈,落在時鍾和掛曆上,十月十二號。
他驀地一怔,想起剛穿越到第四世來的第一天是八月二號,這怎麼轉眼就過了兩個多月。
腦海裏的記憶告訴他,依舊是第四世的身份沒變,但是多出來了一段記憶,那就是——今天是他跟卓繁的婚禮!
這是鬧哪樣?難不成是直接跳躍到結局的節奏?
肖浛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從沙發上爬起來,隻覺得頭昏腦漲四肢無力,但聽“砰”的一聲,更衣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來人正是一臉喜氣洋洋的卓繁,他也是一身白色西裝,手裏抱著一束花,進門便道:“肖浛,婚禮快開始了,快出來吧,別叫客人等急了。”
“婚禮?”肖浛從牙縫裏咬出這兩個字,隻覺得腦袋脹痛地厲害,麵色陰沉地說:“趕緊把婚禮取消!”
卓繁震驚憤怒又傷心地看著他:“你在胡說什麼?你上次跟我求婚的時候,你明明說如果我不跟你結婚你就不活了!”
“我要是跟你結婚我才要不活了好麼!”肖浛在心裏吐了一口血,這都特麼什麼台詞,他懶得再理會這貨,起身徑自走出了更衣室。
“你不用想著跑,已經馬上就要到結局了,到時候你將永遠留在這劇本裏,而其他人將會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身後突然傳來卓繁掩飾不住得意的大吼,瞬間將肖浛的腳步凍在了原地。
他刷得回過頭,眼光死死地釘在卓繁身上:“你腦子有病啊你!”
卓繁漲紅了臉,憤怒地說:“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
他動用了所有的力量把角色送到了臨近結局的地方,但是不是沒有代價的,這代價就是永遠失去再讓他們穿越的能力,以及再也無法設定新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