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火的視線順著聲音望去,看見這個女人的一瞬間他有點兒愣神,隨後視線卻又被女人脖頸間的項鏈所吸引。
他微微冷靜了一些,隨後又恢複了那副散漫的樣子。
“不好意思,剛剛有些衝動了,不知道這位夫人貴姓?”
修身的真絲連衣裙凸顯出這位夫人曼妙的身材,一雙銀色細高跟鞋“噠噠”的踩在地板上,她隨手撥動了一下那一頭栗色波浪長發。
“免貴姓侯,先生你這次來可是有什麼事嗎?”
侯黛本以為眼前這個人還會跟自己周旋一番,然而阮星火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他一把抓住侯黛脖子上的玉質吊墜,用力一扯,項鏈應聲而斷。
除了那枚吊墜握在阮星火的手裏,剩下其他的珠子散落了一地。
侯黛的脖子瞬間就被勒出一道紅痕,她捂住脖子尖叫一聲。
“你瘋了啊?!為什麼搶我項鏈,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告你入室搶劫!”
阮星火卻嗤笑一聲,手指輕輕撫過吊墜上的一個細小缺口。
“你的項鏈?這個吊墜是我媽留給我的!從我進這扇門的時候你就已經認出我來了不是嗎?真沒想到那個死老頭竟然還搞替身文學這一套,還竟然就養在我眼皮子底下?!”
侯黛原本那一臉睥睨眾生的模樣已經不見了,她想要把吊墜搶回來,卻根本不是阮星火的對手。
阮星火輕易的就把保姆和侯黛甩開,臨走的時候還甩出話來。
“你知道我是誰,想要告就去告吧!我倒要看看是你這個替身重要還是我這個兒子重要!”
說完之後揚長而去,路上他又把手機拿起來,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著陶燦燦笑了,這次的笑容帶上了些許的真誠。
“謝啦!”他晃了晃手中的吊墜,隨後放進口袋裏。
於此同時,剛剛的那座二層別墅裏,侯黛臉色鐵青的坐在真皮沙發上,保姆正蹲在地上盡力尋找剛剛散落的珠子。
越想越氣,侯黛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然而她連著打了兩遍都被掛斷,第三次才接通,話筒裏麵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
“我不是說不讓你這個時間打過來嗎?”
侯黛剛才的氣焰頓時萎靡了幾分,她的聲音染上了哭腔,其中還夾雜著著一絲可憐兮兮。
“都是我不好,這個時間打擾你。可是我剛剛被人欺負了……嗚嗚……”
隨後在她的哭訴中把阮星火鬧上門來搶走吊墜的過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然而對麵的聲音卻絲毫沒有心疼:“你有那麼多首飾,也不知為什麼非得要那個吊墜。你都帶了這麼多年了,星火拿走就拿走吧。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掛了。”
聽著手機中掛斷的聲音,侯黛氣的把手機摔到沙發上,扯過一旁的抱枕軟綿無力的打了兩拳。
“這個老東西,不知道又在哪裏鬼混,有兒子了不起啊!要不是你不能生,還用得著那個小東西在我這裏耀武揚威嗎?!”
一旁的保姆則好像修了閉口禪一樣,聽不見,不說話,眼裏隻有地上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