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個人說的在場幾人啞口無言，最後老太太來到了車丹秋身前，眼裏滿是失望。
“我自問對你還算不錯，可你眼睜睜的看著我摔倒，就那麼在冰冷的地麵上躺著最後斷了氣。就好像我是路邊的一塊兒石頭，一棵草。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難道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車丹秋的臉色白了一瞬，奶奶躺在滿是糞水的地麵上時，她在想什麼呢？
父親長期對家裏不管不問，自己的母親和二嬸也因此對奶奶的態度越來越惡劣。
她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早就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仿佛……一切都是合理的。
小的時候她曾經想要反抗過，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少管”輕易的就把她心中的小火苗澆滅了，以至於她也變成了“惡”的一員。
一番發泄下來，老太太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了，眼睛裏隻剩下悲戚和恨意。
陶燦燦也適時開口。
“凡事都有因果，他們今日犯下的錯跟你之前的溺愛與縱容也逃不開關係。如今你心中還有怨氣，那麼你想要如何讓這人贖罪？”
老太太走到自己供桌前看了看，蒼老渾濁的雙眼在上麵掃視，忽然自嘲一笑。
“年輕的時候家裏窮，老頭子又死的早，我是背一個抱一個把兩個兒子拉扯大。想著兩個兒子成家了我能歇歇，結果又開始帶孫子。誰能想到，辛辛苦苦一輩子了，最後卻不能善終。”
她看著眼前的屋舍，遠處的田地，最後又把目光落在車家人身上，身上的情緒不斷翻湧，最後還是歎了口氣。
“罷了，就讓他們承諾死後不入祖墳吧，當我從來沒有過這兩個兒子。”
車大和車二一下子就抬起了腦袋。
他們世代生活在這裏，隻有大奸大惡之人才會被要求不入祖墳，老太太如今讓他們做出這種承諾，那不是想讓別人戳自己的脊梁骨嗎？
“娘，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我經常不在家，哪裏知道家裏這些事？”
“就是啊，把錯都放我們身上，難道你就沒有錯嗎？”
老太太被這兩個兒子氣的差一點又死一次，眼看著她身上的氣息都不對了，陶燦燦趕緊出聲。
“雖然她是你們兩個的親媽，但是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拒絕鬼魂提出來的要求。之前的情況你們已經看見了，她們三個都發生了身體僵直的情況，這不是偶然。下一次就會輪到你們兩個人的頭上。”
看著車家這兄弟二人臉色隱隱開始變化，陶燦燦繼續說道。
“短時間你們可能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你們先是財運受影響，之後就是身體，最後可能也會落得一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這些事情陶燦燦可不是在危言聳聽，車家老太太本來橫死怨氣就極重，害死她的還是自己的至親，這種因果報複來的要更加直接。
車家兄弟二人沒經曆過那種身體不能自控的感覺，但是他們各自的媳婦和女兒可是經曆過。
二兒媳拉了拉車二的衣角，小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