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則的臉色很差,而且剛剛他還和妻子聶文大吵了一架,打開門看是自己找的大師範寬,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女孩,拿來拖鞋就讓二人進屋了。

陶燦燦進屋後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一臉疑惑的看向範寬。

“哦,我忘記跟你說了,這是紀先生和聶小姐另一套房子,有問題的那套房子在隔壁棟。”

陶燦燦感覺自己的膝蓋中了兩刀,別人這麼好的房子竟然能同時擁有兩套,怪不得範寬說主家出手很大方。

範寬也同時向紀則介紹了一下。

“這位是陶大師,就是我之前跟你提的那位。”

紀則這才反應過來,一臉的詫異,但也是禮貌的伸出手。

“失敬失敬,沒想到陶大師你竟然這麼年輕。”

聶文則始終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紀則把兩個人帶到書房,沏了兩杯茶遞過去。

“情況我之前也和範大師講過。就是我妻子她酷愛玩偶,每年都會飛兩趟小本子去買。我之前也覺得沒什麼,個人愛好嘛,就沒過多幹預過。”

說到這裏紀則顯然開始生氣了。

“但是她這次特別過分,花了好幾萬買了一件能有兩米高的衣服回來。一開始我也沒去管,反正她那些東西都放在一個屋子裏,我平時也看不到,就無所謂了。”

漸漸的他的語氣中染上了些許恐懼。

原來就在上個月的某天,他半夜翻身忽然就發現妻子聶文不在身邊了,於是就起身尋找。

這時候他發現聶文專門放玩偶的房間開著燈,門是虛掩的,輕輕一碰就開了。

他發現聶文跪在那件衣服前,嘴裏念念有詞,但是因為說的都是小本子那邊的話他也聽不懂就走上前去推了聶文一把。

然而轉過頭來的聶文,眼睛裏竟然隻剩眼白,還在詭異的微笑,仿佛剛剛發生了一件很讓她愉快的事情。

還沒等紀則叫醒她,聶文自己就起身回房間睡覺了,第二天早上醒來也沒有任何異常。

這樣的事情隔三差五就會上演一次,搞得紀則每晚睡覺都擔驚受怕的。

後來他嚐試著把那件衣服扔掉,然而沒多久那件衣服就會完好無損的再次出現在那個房間。

紀則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紅,顯然茶杯上的熱度讓他的情緒能穩定一些。

“我真的挺害怕的,那件衣服好像纏上我們家了。而且就在上周,我有次睡醒發現自己竟然就睡在那間屋子裏,也是因此,朋友才給我介紹了範大師過來。”

範寬抿了口茶水,輕咳一聲,將話茬接過來。

“前天我在他們那個房間開了一次壇。說來慚愧,那個邪物竟然因此惱羞成怒,與我大戰三百回合才匆匆逃離。我自知才疏學淺,這才請陶大師過來幫忙。”

實際上範寬所說的大戰三百回合是有水分在的,明明就是他逃,衣服追,他差一點兒就插翅難飛。

好在當時開壇的時候他清場了,並沒有人看到他狼狽的模樣,如今隻能略微更改事實,畢竟他還是要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