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確保常瑾沒有受害,而陸自辛如果知道,那就意味著他是在私下得知的。

既然如此,他手上沒有證據,她也並不害怕。

陸自辛愣了一下,緊接著怒目而視,語氣中透出一股深深的厭惡:“當然有證據,你身邊的侍女看著做了手腳。”

“她做了什麼?”

“本君怎麼知道?多半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哦?可常瑾現在一切安好。”

陸自辛頓時一愣,冷哼一聲:“誰知道你想幹什麼?阿瑾現在沒事,但誰知道你是不是心懷鬼胎,想傷她?”

淩詩瑗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幹嘛傷她?常瑾成為太子妃,我能不恭喜她嗎?怎麼會害她?”

陸自辛滿臉驚愕:“你說什麼?恭喜?你會恭喜阿瑾?我是不是聽錯了?你是不是腦袋壞了?”

淩詩瑗心中暗罵:這人真是跟漫畫裏的人物差得太遠,完全沒有風流倜儻的風采,反而像個榆木腦袋。

“那怎麼?我不能恭喜她嗎?恭喜她就得先讓你知道嗎?”她翻了個白眼,“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常瑾當上太子妃,我真是太高興了!恭喜她哦!”

她一邊說著,一邊作勢拍了幾下手。

淩詩瑗盡管再三嚐試解釋,可陸自辛固執如石,根本不為所動,簡直讓她氣炸了。

她的動作顯然是挑釁,而陸自辛也被氣得幾乎要爆發:“誰不知道你心生嫉妒,怕阿瑾搶了太子妃的位子,才一再陷害她!”

真是……煩死了。

他怎麼和漫畫裏那個瀟灑的形象完全不同,竟然成了這麼一個死腦筋的人?

淩詩詩煩躁地揉了揉頭發,麵對陸自辛突如其來的指責,心裏一片混亂。

就在這時,她目光無意間掃過遠處,隱約瞥見兩道人影藏在暗處。

一絲念頭從心中閃過,她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換了一種說法。

“這麼說,你根本不相信我是清白的,對吧?”

“你覺得本君會信?”陸自辛冷哼一聲,目光中盡是質疑。

“好。”淩詩詩點了點頭,“那我問你,你親眼看見我對那衣服做了什麼嗎?”

“雖未親眼所見,但確實有人看見你的侍女動了手腳。”陸自辛語氣冷硬,回答得毫不猶豫。

“哦,是嗎?”淩詩詩微微挑眉,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隨後淡淡道:“可我的侍女現在不在場,事情無法立刻確認。要不,你把那些看到的人叫來,我們一一對質?”

陸自辛皺起眉,顯然對她的提議十分不滿,聲音更冷:“以你的身份,他們敢說真話嗎?”

淩詩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既然如此,那我換個問題。我派人對常瑾的衣服下手的動機是什麼?如果我真的要害她,直接害她本人豈不是更直接有效,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功夫?”

“你這是明知故問!”陸自辛冷笑,“那件衣服是阿瑾為選妃宴特意準備的,你知道她有可能威脅到你夢寐以求的太子妃之位,所以才對那衣服動了手腳,讓她無法參加宴會,這樣你就不用和她爭了,不是嗎?”

不得不說,恒陽君果然不愧是細心聰慧的男二,這番話把原身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

淩詩詩心中暗歎,原身這些顯而易見的手段,每次都把事情鬧大,難怪總是弄巧成拙。

不過,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淩詩詩眨了眨眼睛,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這麼說倒是有點道理。但問題是,如果我真要害她,她現在為什麼一點事也沒有?”

陸自辛頓了一下,抿了抿唇,顯然無法反駁。

“再者,”淩詩詩目光微沉,聲音變得低緩,語氣中透著幾分冷意,“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的目的是為了阻止常瑾成為太子妃,那麼……”

她話音一頓,直視陸自辛,緩緩開口,“現如今,太子妃的身份又是誰呢,恒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