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偶遇
第二天我們停留一天,法拉特和多明戈亞在我的保護下四處上跳下竄不知道在記錄些什麼,還從壓縮空間包裏拿出各種儀器對這裏的水質、岩石、植被以及其他猛獸進行測量記錄。他們對一切都充滿好奇,什麼東西都要取下點什麼做個標本,整理好後又小心翼翼地放到標本盒裏;在我看來他們就差沒有拿個空氣壓縮包連這裏的空氣都打包回去了。從第三天起,我們又繼續向峽穀深處前進。
隨著我們的前進,前兩天還能時不時殺上幾窩高級猛獸接受它們的老家來個雀占鳩巢,可是到了後麵,我們遠遠看到地上有猛獸出沒的痕跡就隻能小小心心地避著走了。今天是第七天的晚上,天上下著雨,冰涼的雨滴打在脖子上直凍得人一個個激靈。我們三個蜷在我剛剛九死一生殺死一隻十階猛獸奪來的樹洞裏,輕輕地對手嗬氣取暖。我一邊嘶牙咧嘴地往肩上倒止血粉,一邊在心底狠狠詛咒這該死的鬼天氣。
想到倒在樹洞前方不遠處一隻大力岩熊的屍體,我還有些後怕。剛才實在是太驚險也太幸運了。原本隻是看天色不好想避個雨,沒想多明戈亞叫糨糊糊了腦袋,一頭紮到這隻大力岩熊的領地裏。還好我眼疾手快,趕在大力岩熊一巴掌把他的腦袋拍成大餅前把這闖禍的小子提了出來,可我自己卻避無可避,肩膀被掃了個邊,不但當場肩膀脫臼,連護肩也給掃了一半而去。豁出的大口子血汩汩的流,被鮮血激發了凶性的岩胸更是瞪圓了血紅的雙眼,大張的嘴巴噴著腥臭的氣味。在這時候多年的訓練就體現出來了,我使勁撐起完好的左手拔出"魚骨"按開彈簧直接往岩熊嘴裏一塞,終於在岩熊閉嘴千鈞一發的時刻抽出手來,顧不得多少一連七八個滾滾出了它的攻擊範圍。
"魚骨"是海棠專程為我量身定做的匕首,以古56製式軍刺為原形,但刺中隱藏了一道最大的血槽,裏麵填塗了海棠最得意的毒藥。血槽平時都是閉合的,一旦按下彈簧讓血槽露出來,就算你是喪屍毒免99%也給我化成水了。
就這樣,我們占領了這頭獨立的年輕岩熊的巢穴。雖然樹洞不大,雖然岩熊渾身的膻味很難聞,但是,能夠有一塊幹燥能夠擋風不漏雨的地方,我們已經很滿足了。
忽然,我心下一動,清楚地感覺到,我設在附近的陷阱被觸發了。"我出去看看,你們注意躲好。"我輕聲交代著法拉特和多明戈亞。現在"魚骨"上麵全是劇毒,我小心地用經過特殊處理的鹿皮包好,將另一把魚刺叼在嘴裏提著SGSBUⅦ跳出去了。
來到陷阱被觸發的地方,我仔細檢視著環境。地麵還是一樣的淩亂,殘枝敗葉散得到處都是。兩邊的碎石,崩塌的岩體,如果不是事先設下了風元素結界,我也完全看不出這裏和之前有什麼不同。仿佛有什麼東西被尖銳地刺破了,心生警訊,我快速向後一仰,跌步、錯身、回頭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堪堪避過側身而來的襲擊。"吭""吭"雨夜中傳來不同尋常的兩聲悶響,片刻我已與襲擊者交手了二十餘招。對方攻勢淩厲猛烈,估計人家是想要活口才沒一舉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想無故就割了別人的脖子,再一個錯身交換位,我的魚刺和對方的槍已互相對在雙方的脖子上。
"好身手!你是誰?"對上對方清亮有神的眸子,我才發現他是一名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孩:一身黑色的夜行迷彩生化護甲。"我才要問你是誰!你鬼鬼祟祟在我們必經之路上下絆子是什麼意思?!"他冷冷的喝問。"拜托~~~~你看清楚好不好,我設的這個觸發裝置是沒有任何殺傷力作為警戒用的。我才想問你偷偷摸摸接近我們營地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