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暉剛想詢問,卻隻聽到上麵傳來了一連串聽不出男還是女人的笑聲,“鄭老板,怎麼今日在此體驗生活來了,哦,好象挖到什麼好東西了嗎?”
這個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嘶啞,韓暉不由的起了一身的疙瘩……
鄭文傑抬起頭冷冷的說道:“王老板,大駕光臨,實在令鄭某人鄙地篷壁生輝啊!”鄭文傑忽又低下頭自語道:“今天的風真他媽的怪啊,八月天怎麼刮起了西北風了。”
“哈哈哈,是啊,好冷西北風啊,知道鄭老板畏寒,特帶來了幾件寒衣給鄭老板禦寒啊,哈哈哈。”如同鬼哭樣的笑聲已漸行漸近,來到了鄭文傑和韓暉身邊。
奶奶的,笑的這麼難聽,還他媽的這麼大聲。韓暉雙眉微蹙,斜耷著腦袋,大拇指伸進了耳朵裏掏了起來。
王鬱經過韓暉麵前時,狠狠的瞪了韓暉幾眼。
“啊……”忽然間韓暉蹬了下來抱著個腳大叫起來。
鄭文傑趕忙上前一步,扶著韓暉緊張地問道:“韓師傅,你怎麼了啊?”
“剛才有兩隻球砸韓暉腳了,嗚嗚!”韓暉似笑非哭地說道。
聽韓暉這麼一說,鄭文傑衝韓暉豎了個大拇指,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媽的,大兔崽子你活膩煩了嗎?竟敢羞辱你姑奶奶。”王鬱雖說已經是怒火衝天,但說話的語氣依然沒有多大的變化。
火聲焦烈,但水聲緩急,且全聲和潤。韓暉細細辯了辯了來人的聲形,不覺暗驚,能有如此聲氣定是大富大貴之人,很是難得啊!
韓暉現在看女人有個習慣,就是先辯其聲,而後再觀其形,觀形分兩步,第一步,觀其容顏,探其身形,此一是從一個男人的審美眼光去看的。第二步,依然是觀其容顏,探其身形,此二是根據‘麻衣相術’論說來判斷的。
韓暉不覺的從頭的至腳打量起了王鬱,顯示人已至中年,皮膚白皙但粗糙,沒光澤。一雙鳳眼炯炯有神,卻透出了凶悍之色。胸前一對山峰傲然挺立,頗為jianting。好一個特立獨行的女人,若再長上一口護胸毛,確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果然是富貴之相。果然是一副天生的克夫相。
“哈哈哈,王老板太沒氣量了吧?怎麼跟一後輩一般見識呢?”
“看著你鄭老板的麵子上這頁暫且揭過去。”王鬱滿臉橫肉,語氣平緩中仍透徹著怒威。
“王老板,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又為何事啊?如果還是為收購傑出餐飲城的事,那就請免開尊口。”鄭文傑沒好氣地說道。
“鄭老板怎麼竟記著那些事啊,韓暉是聽說了你這商貿城的工地上發現了一座古墓,特地給你找來了幾位文物局的幾位朋友來幫你看看。”王鬱又瞟了一眼韓暉道:“嗬嗬,想來我是來對了啊,鄭老板你怎麼就找了個小赤佬呀,怎麼連找個象樣的人的錢都沒了嗎?”
媽的,臭婆娘耳朵倒是挺尖,哪是來幫忙的啊,分明就是怕韓暉借助墓xue中古董文物翻身。說的真他媽好聽。
“哦,嗬嗬,那鄭某就先謝謝五老板的美意了。隻是怕有些承受不起啊!”鄭文傑也說起了俏皮話。
“哎,鄭老板說這話就見外啦。張教授,王助理,還請你們下去一探究竟,看看這墓xue裏究竟有些什麼?”
站在王鬱身後的一老一少隨即走了上前,跳進了墓坑中。韓暉和鄭文傑一幹人等都站在上麵看著兩位專家在幹屍上翻來翻去。
約摸半個多大時後,二人從墓坑中爬了上來。看臉色異常的興奮,像是有什麼重大的發現似的。
不等鄭文傑提問,年老些的張教授就對鄭文傑說道:“鄭老板,剛剛韓暉下去探看了一下,決定要將此具幹屍運走,做進一步的研究。”
“為、為什麼?”鄭文傑有些激動的說道。
“剛才韓暉粗略的看了一看,此墓乃是五代十國時期,‘閩’國的一個君王的墓xue。”
“怎麼可能,君王的墓xue就這麼簡單?”鄭文傑其實才不會管他是什麼人的墓xue,他關心的隻是韓暉口中的這塊風水寶地。
張教授笑著說道:“鄭老板您不了解五代十國啊,那是個非常動亂的時期,征戰不斷,群雄割據,各自為王,這‘閩’國也是其中之一。據韓暉所知這大大的‘閩’國好象也隻存在了四十年左右,就被後唐給滅了。這位君王應該就是征戰中殞命的,命喪當場,你們注意看他身上那件龍袍了嗎?上麵的箭羽的大窟窿,很顯然這位君王是在最後一場征戰中被亂箭射殺而亡的。君王已崩,國亦不複存在,作為敗軍之王能有個全屍已經都算好的呢?還能奢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