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問聽此言,不禁一呆。星月星陽更是臉上色變:難道,父親要把少主讓給外人不成?
星陽更是急道:“爹,我們有什麼致命弱點,難道不可以改麼?”
星月卻是低頭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星孟軻也急了,幫腔道:“是啊,我看星陽星月都很不錯嘛!那裏有什麼致命弱點,即使是有,也可以預防,可以改掉!”
星無雲不急不忙道:“星陽,你武功好,殺戮之心卻過重,而且心胸不夠寬廣。如果把星族交給你,你恐怕會把危及你位子的人統統除掉,包括你的親兄弟。我不放心!”
星陽臉色變得漲紅,本想出口為自己辯護,當觸及父親的傷心眼神時,心底一顫,不由得高大的頭顱卻低下了。原來在星陽的計劃裏,確實有等坐上族主位置後,削弱星月兵權的打算。此刻見父親點出,也覺羞愧。難道,我的心胸真的很狹小麼?
旗主們見族主說得是實情,又不避親直接指出兒子弱點,心中除了敬畏族主外,卻也不便替星陽說好話。
“星月,你的弱點就是你心腸太軟,太好說話。前幾次打敗飛馬族的突襲,你竟然白白放他們回去,豈不知,那隻是婦人之仁,隻是種下禍患而已。現今大陸平靜的背後,暗藏殺機,把星族交給你,守成有餘,興複無望!所以,你也不適合當少主。”
星月倒沒露出失望之色,且爽朗答道:“我就是這個樣子,恐怕很難改變的,不當少主也沒什麼。一切聽爹地吩咐。”
星孟軻卻火了:“星陽不成,星月也不成,難道你想讓那個不成器的星河當族主不成?”
星孟軻說得本是氣話,卻不料星無雲卻道:“我正有此意,召集大家,就是想讓大家以後盡心支持他。”
“什麼?星河!”幾乎是眾口同聲驚呼。
一個個嘴巴長大,眼睛放光,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星孟軻第一個反對。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族主,星河他不識武藝,又沒立過功勞,隻怕大家不服他……”
“族主,外間傳聞,三少爺身上帶有黑暗,是不祥之人,若他為族主……”
“族主,星河年少……”
……
十個旗主第一次大膽地表示對族主的懷疑,一齊反對。
“夠了!我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年少?虧你們能想得出來。我是十五歲當上少主的,難道星河比我當時還年幼不成?不祥?外間的傳聞,怎能作準;再說,一時之不幸,又豈能永久不幸?”星無雲厲聲喝道,族主威嚴盡現。
下麵的人,卻也沒有敢再說話的。
剛剛還吵得麵紅耳熱的大廳眾人,立時就不語了,留下一刻暫時的平靜。
有人說,眼睛是最能代表一個人的,也有人說,眼睛也最能出賣一個人。此刻,旗主們的眼睛,明顯寫著不服。倒是星陽和星月,都在低著頭,好像在想什麼。
星無雲解釋道:“一百年前,正是由於族主之爭,導致星族一分為二,互相爭鬥,勢力大減,直到一方的消滅為止。至此,星族從四大家族之首變到了最末。如今,我不能眼看著星族沒落,讓星河當族主,我有自己的理由。第一,星河雖然名聲不響,也不懂武藝,但是星河擁有一個寬廣的胸襟。隻有心胸寬大的人,才能招納才能勝過自己的人,星陽與星月的存在,才不會引起兄弟間的爭鬥。這樣,星族的穩固存在就有了保障。第二,醫神在我族行醫時,曾預言,星河將來成就非凡。我不敢說醫神的話,百分百準確,但我相信,星河肯定會帶好星族。第三,讓星河當少主,也是星河母親的意見。對於夫人的智慧,相信大家都不該懷疑。第四,如果星河當少主,將來你們又都輔佐他的話,族裏就有文有武,星族的振興,也不是沒有可能。”
夫人的存在,對星族來說,比族主的存在還重要。既然夫人都支持星河當少主,旗主們像泄了氣的氣球,全沒繼續反對下去的力氣了。再說,族主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看來,星河當少主,已經成為事實。
星孟軻氣呼呼地拂袖離開大廳。
星陽和星月心中大概也不好過,跟隨其後走了出去,竟然忘了跟父親打招呼。
別的旗主可不敢走,並不是人人敢違抗命令的。星無雲揮了下手,讓他們都出去。
很快,大廳隻剩下星無雲一個人。
星無雲突然有點英雄遲暮的感覺,自己老了,有點累了!
(本章改變較多,幾乎是重寫,一個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