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證明自己與浩平就是嫡親兄弟。這正是他從心而發所想的,正是看在父皇的麵子,想著平皇兄的貼近,他才甘心這番忍氣吞聲。
其實這會兒有一年沒見到良皇叔了,盈紫很想問問他這一年可好,玫默小堂兄可好,叔容跟著他們可好?然而顯然現在不是問這一切的時候,盈紫隻想快快過去這一關,然後恢複如常,繼續自己的生活,關心那些自己該關心的人與事,到此時他忽然發覺自己心底裏十分重視自己與他們的親情友愛。
的確,五皇子從來都不冷血,隻不過是故作淡漠罷了,他的心中比誰都要重感情,此時真的不想自己的血脈親緣被硬生生地撕扯決裂。可是這由不得他來決定,就隻見良王爺聽到他的表態之後,皺了皺眉開口接著道:“不是普通的檢測就行了的,都瞞了這麼多年了,可見當年的術士法力頗深,必須得讓同樣法力高深者來施法才行。”
王爺的話語怎麼聽著都像是已經認定了盈紫就不是皇子,隻待證實而已了,盈紫剛想冒著大不敬的危險來替自己爭取分辯,就見父皇這時候終於開口了,父皇歎了口氣,悠悠而道:“那就請寒凜國師進來吧。今日不是早就讓他候著在宮裏了嗎?既然這一切遲早要來,就來吧!”
當即,優帝頗有些呆滯而無奈地拍了兩下手,傳達命令,宮人就去門口傳話。良王爺與太後對望了一眼,而汪皇後低著頭已經開始默默哭泣,申浩平則恍如伺機待發地等著這一切,一邊不疼不癢地安慰皇祖母幾句,一邊悄悄地瞥了五弟盈紫一眼,眼神中沒有半點感情就是輕蔑與幸災樂禍,就像在等著他出醜、等著他被貶低一樣。
他確實已經等了好多年了!他從來就想盈紫五弟被貶低被人鄙夷反感,這以往隻在申浩平的白日夢裏才有的情景,如今眼看著發生了起來,如何會使得他心裏不興奮呢?盈紫隻需用眼角的餘光就可知道大皇兄此時的表情與他心裏的小算盤了,隻感到無比的無奈與心痛。
“宣寒凜國師!”太監一聲傳令,一會兒之後又來了通報音:“寒凜國師到!”
盈紫意識到確實如父皇的話語中表達的,國師就在宮中候著,否則不可能來得如此快速,這一切就是他們早已安排準備好了的,隻等今天一並發起。看樣子似乎在今天自己來之前,甚至在今天之前,他們已經就這個問題開始懷疑且質疑過皇後了。盈紫突然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消息確實太不靈通了點,雖然往日自己總是很煩那些宮中瑣碎的閑言閑語與傳話,將自己刻意與它們隔絕與屏蔽,此時卻意識到那些消息及渠道的重要性。
或許自己這個另類皇子,早晚都會遭到疑問,罷了!隻是別的質疑也就算了,盈紫不介意他們討厭自己的性格自己的風格,可是倘若可以選擇,他不願自己的血脈親情遭到動搖!
“微臣寒凜參見聖上,見過太後、皇後、王爺、皇子殿下。”
一聲不卑不亢的嗓音,隨著一個高挑而氣質出塵的身影進入禦書房殿中,這就是那位國師寒凜了。盈紫曾在小時候見過他,甚至那時候與他還有過不少接觸與交情,如今多年不見,發覺國師大人多年都不曾改變,還是那麼年輕俊朗,白皙斯文的臉上留著一縷文人風格的小胡子,氣質極為儒雅,身材卻因著來自北方雁郡冰族而十分高大,整個人有一種矛盾之美。
不得不說,這位國師大人也是一位少見的美男子,關於他靠著美色上位的謠言傳聞在這麼些年當中也源源不斷。寒凜國師本身卻比另一位緋聞美男臣子舞嶽陽要低調很多,所做的神棍類型的事務也並不頻繁且不必他多露麵,因而這些年公然出現的時候越來越少了。
皇上見到國師來了,眼神中頓時柔緩了下來,透出了發自內心的信任:“寒凜愛卿,今日有勞你了!此事的前因後果,想來你已然知曉了吧?”
“回皇上的話,寒凜完全知曉,並且,當年替皇後娘娘施行法術的,原本就是寒凜的族人,因此,微臣有此義務來幫助皇上及皇族來做此行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