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的騎車回家,夕陽也已經在最西邊的天空。想要下班了。
“奶奶我回來了。”慕思玲照例喊了一聲。卻沒有了回應,抬頭,那棵樹下也沒有熟悉的身影。慕思玲苦笑了一下。
是啊,奶奶不是已經被他接走了。現在我是真的成了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了。嗬嗬,真是可憐了。
眼底的落寞、自嘲、無奈、委屈無人看見。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昔日自己也被父母寵愛過。可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把她當做瘟疫一樣,躲著她。人家說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掌中寶。
無論如何父母都會疼愛自己的孩子而她,學會聽話、學會好好照顧自己、學會堅強獨立、學會放下任性,做一個真正的淑女卻也換不來父母一個眼神、一句關心、一個擁抱、一聲讚揚。有時慕思玲在想,如果自己死去。會不會有人知道、會不會有人為她而哭。
一個被丟棄遺忘的女兒,不會有父母關心了吧。即使她在他們麵前死去。他們也不會落淚,隻會很冷靜的計算要花費多少錢。宴請多少人參加。
慕思玲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悲哀。在這如花初綻放的時節裏麵成為了一朵即將凋謝的繁花。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不要我。我改行不行。雖然這裏不大,可是我怕啊。”慕思玲站在門口低聲呢喃。
晚風輕輕吹過,更顯得幽靜恐怖。
慕思玲打開了燈,一切的布局還是自己所熟悉的。可是物是人非。淚水悄無聲息的布滿了她白皙的臉。她像是一直受了傷的小獸,窩在陳舊的沙發裏發出如小貓般的唔咽聲。哭到累了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天早已經大亮。抬頭看牆壁上掛著的鍾。八點半。
慕思玲有些頭疼的看著鍾,既然已經遲到了,那就不去學校了。反正於她去和不去沒有什麼區別。
起身梳洗了一下。又從床頭的抽屜裏拿了些錢,騎著那輛白色的自行車出去了。去了麵包店買了些麵包充饑,慢悠悠的騎到了海邊。
S市本來就是沿海城市。一望無際的藍接著天邊。一瞬間內心的抑鬱全部消失。她就那麼靜靜的坐在沙灘上。看著那波瀾不驚的海。
因為不是雙休日,海灘上人並不多。不過都是成群結隊來的。慕思玲看著這些。一直到了黃昏。遊客都回了家。沙灘上隻有慕思玲一個人。她站了起來。拍了拍粘在自己褲子上的沙子。
與此同時,井塵浚騎著車去到了慕思玲家。卻看見她家的門緊閉。隔壁正在等孫子回家的李阿婆看見井塵浚,便問是不是找慕思玲。
“阿婆,我是她同學。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李阿婆打量了井塵浚一會,回答到“她早上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我不知道她去哪裏了隻看見她騎著自行車出去的。”
路過的住在門口的蔣大爺說他看見慕思玲是往東麵騎去的。
東麵?井塵浚思考了一下東麵有什麼好玩,慕思玲又可能回去的地方。
突然一陣沒由來的心慌。眼皮跳的他心神不寧。“東麵?東麵?東麵哪裏會是慕思玲去的。”突然他錘了一下手。東麵。不就是有個海嘛。
慕思玲正一步步向海靠近。現在正是退潮時間。那海水洶湧澎湃,好不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