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梓棲的語氣從頭到尾都是淡淡的不帶一絲憂傷也沒有一絲委屈,好像再敘說別人的故事。
井塵浚把木梓棲摟在自己的懷裏,一隻手輕柔的拍著木梓棲的背。
“慕慕乖,那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錯把魚目當珍珠。想哭就哭出來吧,我把胸膛借給你。”井塵浚語氣溫柔好像在對待什麼珍寶。
木梓棲原本覺得自己不委屈的,是真的不委屈的。可是當井塵浚溫柔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委屈好像被人從深淵裏拽了出來,再也沒有辦法隱藏了。
很快井塵浚的襯衫就濕了一塊,可是他縱容地任由木梓棲在他胸前毫無顧忌的嚎啕大哭。他知道,這悲傷她藏了好久好久,從照片事件,從莫名其妙被人誣陷,從被告知不是親生的被木家認回。甚至應該是更早的時候,早到那時他還不曾認識她,而她從父母的手中寶沒有緣由的變成了腳邊草。
她沒有可以傾訴的人,隻能把那些心酸往事藏在心裏,任由它變成一道道傷疤流膿結痂。
井塵浚懷中的木梓棲聽著他緊致的心跳聲,慌亂不已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哪怕她在沒有葉桃這個朋友,她的身邊還有井塵浚,一個可以給她胸膛任由她哭,給她安慰不問緣由的藍顏知己。
井塵浚感覺到懷裏的女孩不再哭泣,延綿的呼吸在他的懷裏起伏,他的女孩顯然已經進入了夢鄉。
井塵浚無奈的看著已經約會周公的木梓棲,迷人的桃花眼的深處是濃濃地寵溺,他認命地歎了一口氣,小心的從外套口袋裏拿出了手機,告訴班長他和木梓棲先走了。隨後又打電話讓王叔將車開來接他們回去。
已經一米八二的井塵浚將隻有一米六五的木梓棲毫不費力的公主抱了起來,等到他抱著木梓棲到聽竹閣門口的時候,王叔正好將車開來。王叔下車把門打開,井塵浚隨即溫柔地把熟睡的女孩放進了車後座。
車在晦暗不明傍晚的街景中平穩的行駛著,井塵浚看著依靠在自己肩頭的女孩,心底卻是再一次告誡自己隻要在她還未找到對的那個人之前,她由他來守護。
也許上帝是公平的,每一個受過苦難的孩子身邊都有一個天使在背後默默守護著。直到孩子足夠強大不再需要天使或者出現了一個人能夠名正言順的來做天使做的這些事。
車開到槿山豪庭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睡了一路的木梓棲終於舍得和周公道別睜開眼睛。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井塵浚的肩膀上,她窘迫地紅了臉隨後又很快的遠離了井塵浚坐的離車門又靠近了幾分隨後在車上緩了兩秒後她很果斷的下了車。
井塵浚坐在車裏看著木梓棲略顯狼狽的樣子,輕聲的笑了笑。
無論如何今天也算有驚無喜地過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所以悲傷喜悅惆悵痛苦都留在昨天吧,明天又是不一樣的經曆不一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