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中嚼著大塊的野豬肉,漢龍目光定定的看向眼前不斷跳動的火焰,原本以為自己遇到什麼奇事跑到了地球的另一個角落,可哪裏想到竟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從今往後,自己就要獨自麵對這裏陌生的一切,沒有熟悉的人,沒有熟悉的地方,更沒有了那溫暖的可供自己休憩的家,孤獨的感覺湧上心頭,一滴晶瑩的淚自臉頰滑下,卻又被一隻沾滿油漬的大手迅速抹去,越過歡騰跳躍的地鬼們,漢龍看向那滿布紅霞的天空,一輪紅日正緩緩降下,隨著紅日的下落,那顆小巧的太陽也漸漸黯淡了光輝。
命運既然給了自己生的喜悅,為什麼不去好好享受呢?太陽雖然落下了,可是明天它又會再次升起,自己雖然在那個世界消逝,卻又在這個世界新生,幹嗎還要去責怪命運的捉弄呢?沒人知道自己的路通向何方,當然也看不清命中注定的結局,不過自己卻可以決定生活的好壞,因為它就在自己的手中,雖然身邊不再有親人,可是透過落日的黃昏,漢龍恍惚看到他們在默默的祝福著自己。
地鬼們歡笑的黑臉映入漢龍的雙眸,放下手中食物,漢龍歪著頭打量著他們這不知名的舞蹈,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並不是那麼孤獨,一絲不可聞的微笑靜悄悄的爬上了漢龍被火光映紅的臉龐...
天空剛剛露出一點星亮,鳥兒們還未出去覓食,地鬼們的村子裏卻突然傳出“砰砰砰”的敲擊聲,驚的熟睡的動物們四處觀望,不過等聽清楚聲音的來源,又都遮著耳朵安穩的睡下。
唔!這是第三天了,三天來,這位神之子大人一直在那座廢棄的熔爐前敲敲打打的,嘟嘎天天都沒個好覺睡,翻了個身,嘟嘎緊了緊懷中的青丫,把頭完全埋入了獸皮毯子裏。
現在神之子這個稱呼已經在地鬼中間傳開了,會發出刺眼的金色光芒,又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恐怕隻有神的子嗣能做到了。
一星期前,漢龍正式入住地鬼村,成了這個村子裏唯一的人類。對於這些地鬼們為什麼突然變的這麼友善,漢龍至今也沒能找出個答案,不過現在看來這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嗬嗬,生活總是充滿著變化,不是嗎?漢龍從來不喜歡在想不通的事情上鑽牛角尖的,就如同他不去想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還有他是怎麼在巨猿的拳下逃生的。呃!說到那隻巨猿,漢龍自從醒來後就沒有見到它,當時看來,那隻巨猿是在幫助這些地鬼們!他們的關係應該不錯的吧!漢龍一直以為那隻巨猿就住在村子裏呢!可是膽戰心驚了一陣子。
住在這裏這些日子,漢龍一直吃地鬼們的,喝地鬼們的,雖然地鬼們依然那麼熱情,但他也不是個白吃白住的人,心裏老早過意不去了。村子裏的地鬼們並不種植農作物,他們似乎隻靠著打獵為生,每天由那個壯碩的地鬼帶領著一幫子雄性地鬼進入森林,而雌性地鬼們則在森林邊緣尋找一些野果野菜。漢龍這麼大個塊頭,每天總是一人吃三四個地鬼的食物,老大不好意思,也就尋思著幫助出去打獵的地鬼們打些大塊頭的的獵物來,不過打獵的裝備又成了問題,地鬼們用的是些石製的武器,漢龍實在不敢想象拿著這種武器對陣那些凶猛的野獸是個什麼結果,被地鬼們當成寶貝的那些鐵矛、大刀又都鏽蝕的不成樣子。漢龍正發愁呢!哪知道無意間在村中閑逛時發現在一個堆滿雜物的角落裏有一座廢棄很久的熔爐,黑鬼們自然不可能用熔爐去鍛造武器,看熔爐的形狀大小,漢龍估摸著這裏以前應該居住著人類,地鬼們很可能是在這裏的人類遷徙後才搬進來的。熔爐旁邊還散落著很多鍛造所用的器具,似乎這裏的主人走的很匆忙,不過這倒方便了漢龍。
熔爐的四周圍著一圈地鬼,都是平時跟著兀嘎出去打獵的,今天聽兀嘎老大說神之子大人也要去打獵,一大早的就過來了。赤裸著上身的漢龍大汗淋漓的揮舞著鐵錘敲砸著一把火紅的刀胚,在他的身後已有四五把投槍和手斧成品,手中的這把開山刀也接近完成,漢龍小時候跟養父養母回鄉下探親時跟村子裏的鐵匠學過打鐵,當時覺的好玩,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新武器的材料自然都是把那些鏽蝕的武器給熔了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