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怎麼辦,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兄弟啊!”說著,嬸嬸就要跪下了。
“唉,我也沒辦法,他現在病成這樣,就算不收你們的錢,我總不能做倒貼吧?在說這並不是個小數目。”
相思也拿出她身上的所有餘錢,這是剛剛小喜子他們借給她的,說:“大夫,我這裏也有一點,請您先給我大伯把高燒退去,他這樣子不行啊!”
大夫點頭:“也隻能暫時這樣了。”
然後他走到桌子在宣紙上筆走魚龍,再喚那個小童去抓藥煎了。
隻是這樣子,嬸嬸還是不住的道謝。
相思走到大伯身旁,心裏的濃鬱更深了。
明天,明天又要怎麼辦?
她能理解,就是打針吃藥也不是一次性能好的,高燒隻會暫時的壓下去,感染不接連著一次性消除。
這一次過了,說不定明天,或後天,高燒又再次湧襲!
嬸嬸六神無主,雖然她不懂這些是什麼病理知識方麵的,但是她還是不斷的追問老大夫,了解這個病到底是什麼,會引發什麼````
小童端著藥來後,大夫又叫她拿來一張棉被,之後交代她們一些事宜,就跟那小童出去了。
這一夜,相思跟嬸嬸就在這間小屋子裏守著大伯過了一晚。
直到大伯的高燒明顯的退下去後,兩人才稍稍安心的入睡。
其實,這一晚上相思想了很多的事情,滿腦子都是強烈的想著那掙錢的方法,就連做夢都夢到滿天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長著翅膀在飛啊飛。
清早,她是一陣瑟縮下,凍醒的。
看到嬸嬸抱著身子蜷縮成一團,雖然好心的大夫給她們生了個爐子,但是經過一夜已經熄滅了,正嫋嫋著輕煙。
相思摸了一下大伯的額頭,又給大伯攏好被子,這才小心翼翼的跨過娘的腿,走了出去。
走出門口,她看到那老大夫正在內院裏慢慢的舞動雙手,打著像太極之類的強身健體的動作。
相思站了一會,等著那小童洗漱好,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現在還很早,大街外一陣寒涼,隻有少數人在並不算寬的街道上穿行。
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鑽入鼻息,相思望過去,卻是一個中年女人拉著一車子的糞桶,她身邊走過。
苦笑了一下,相思心想,若是拉糞能掙的錢多,幹脆她也拉去。
相思慢慢的踱在街道上,從街頭走到街尾,然後又走回去,再走回來,一遍又一遍。
直到她走到第三遍的時候,這條街的茶館差不多都已經打開大門。
這一次她又走回來了,就在福大夫的醫館對麵的茶樓門前站住。
她仰頭看著,那上麵掛著一個黑色的大招牌,龍飛鳳舞寫著“迎客來”三個大字。
“迎客來”卻沒能把客迎來,這家茶館相思聽說過。
這是這條街最不景氣的一家茶樓!
雖然它麵積夠大,但是因為一年多以前曾經有過群架鬥毆打死過人的情況,從那時候起曾經輝煌一時的茶樓就這樣蕭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