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睛,發現那一個黑影抱著一隻手臂,無聲無息地走回自己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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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茶館照常開門,一大早就有夥計過來幹活了。
茶室又開始沸騰起來。
由於慕縛流今日還沒有交代任務,相思也不過問,一大早起來後就優哉遊哉的到茶室裏看著群人。
一直到下午,慕縛流都沒有出現。或許是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過,竟沒有人打探起他。
茶館的夥計看到相思,是一副恭敬的姿態。
這不僅是相思說的書好,還有另一方麵是,掌櫃對她的重視。
外人當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隻是看到兩人最近走得很近。
才來幾日的說書先生竟然還能吃睡茶館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即使是掌櫃最好的友人都未曾有過的先例。
這一天,相思葉考慮了很多事情,比如說,逃走````
她估計慕縛流是受了重傷,不然怎麼會一日都不見人影?
現在逃走,機會難得,但是,她心裏總有些什麼事,很堵。
夜晚,人靜樓空後,她推開了間密室的門。
打開這扇門不能用蠻力,不過,這難不倒相思,她見過慕縛流開過好幾次了。
密室的空間其實沒有多大,一個六七平凡房間那般大小。室內除了一張石床,空無一物。
相思一眼就看到了那男人。
仍是昨夜的一身黑衣,此時筆直的躺在正門對麵的石床上。
他緊閉著眼睛,對於她的潛入竟無絲毫反應。床上無枕無被,隻有一套淡藍色衣裳擱在床頭。
相思走到他身邊,垂下目光看著他的一臉安詳模樣。
她悠轉目光打量了他周身一遍。
這個男人身上的衣裳有幾處大破損,看起來是利器所傷。
觀察了一陣,她叫道:“慕縛流,你怎麼樣了?”
男人沒有反應,眼睛仍緊緊合著。
相思又叫了幾聲,他都沒有一絲驚醒,身體一動不動,甚至看不清他的胸腔是不是起伏。
相思猶疑了,呆了好一陣才伸出手在他胸口慢慢的摁下去。
一隻修長,略慘白的手倏地捉住相思的手,驚得她的心都提到嗓子上了。她條件反射的想要縮回手,卻怎麼都掙不脫。
慕縛流睜開眼睛,在橘色的油燈下,長長的睫毛投下一道剪影。
他一臉的漠然,稍側了一下頭,昏暗無神采的雙眸看向相思。
“那個,我擔心你,就進來看一下。”
這樣毫無生氣的男人,相思何曾見過?
“看我有沒有死?”慕縛流的嘴角微微的一彎,似笑非笑。
他的嗓子沙啞,聽起來沒氣力,但是他的手力卻很強勁。
“你太小人之心了!”
相思搖著頭,“我不是你,自不會有這種想法。”
相思感到手骨頭都要被他捏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