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傅流!”相思大吼著,踢開門,衝入房間,闖進密室,然後,她一眼就看到那家夥正半躺在床上。
“你去哪了,怎的大半日不見人影兒?”
慕傅流剛問她話,她就衝過去,提起他的衣襟,大聲的說:“快拿出解藥給我!”
慕傅流笑死非笑的看著她。
他們此刻的距離十分之近,隻有一公分,睫毛就差不多要撞到一起了。
但是,這些相思並沒有多想,她滿腦子完全完全都是解藥,一想到龍老說起那藥性發作時的可怕,她的腦中已經裝不下別的東西。
“怎麼了?”慕傅流輕啟薄唇,“才出去一上午,就對如此著急起解藥,是不是外麵有人對你說了什麼?”
“你管誰對我說了什麼?把解藥給我,若是你不給,若是`````”
她本想說,若是不給,就會讓他餓死,渴死,困死在這裏麵,反正他現在受傷了,又被追捕,不能隨意出去。
但是,她頓住了,後麵的話沒有接下去說,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這麼說很幼稚。
“你是想說什麼?”慕傅流眨眨眼睛,“說不給你解藥,你可以不用理我,讓我困死在這裏頭?”
他竟這麼了解她?
相思吃驚,這個男人,才與她相處多久,竟看透了她的心思?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
“哼,”慕傅流說,“你今日棄我而去,一離開就是大半日,別說你要困住我,首先我要懲罰你。”
“懲罰什麼?”相思推開他,“你簡直就是個變態。”
總是以我為樂!
以我為樂——
她真想大吼,但是,她在他麵前從來不敢多做其他出格的行為。
現在她已經越來越了解這個男人的脾性並不是外表那樣的溫文爾雅,翩翩有禮!
如果要形容他的不好,她有無數個用詞,一籮筐能扣在他的頭上呢。
慕縛流笑了笑,伸出修長的手過去,把桌子上的茶水拿過來一飲而盡。
接著,他慢慢地坐起來。
坐姿端正,姿態優美。
一點都不像個受了重傷,連密室都出不了的人。
“你````好了?”相思睜大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這男人是妖怪麼?
體質恢複竟那麼快速?
“沒好。”
慕傅流節骨分明修長的手整理適才被相思弄亂,並且有些敞開的衣襟。
“但也```差不多了。”
他說話當時,眼睛緊迫盯人,那泛著反射光亮的黑眸讓相思有些不自在。
她的腦中驀地想到他剛才說的那一句話:“我要懲罰你````”
這個男人連毒藥都給她喂上了,他的懲罰又是怎麼樣的呢?
相思有些害怕了,腳步稍稍後退了一點點。
還有,剛才她扯住他的衣襟,那是對他大大的不敬啊!
不知道這個,他有沒有記在心上?
才剛這樣想,便見那男人輕啟薄唇。
“過來。”
他的聲音很好聽,若不是知道他為人陰險,她當真會被他的聲音迷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