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相思冷聲說,“我恨你,我根本不愛你。我都不知道,當你跟另一個男人睡在一起的時候,你心裏又是怎麼計劃的我?是要利用我幫你引誘出花胤?還是想實施你的什麼齷齪的計劃?因為我是花胤的所愛的人,你恨他,就想要連同報複我?”
她想起他當初的很多行徑,例如他的忽冷忽熱,故意在她麵前跟別的女人親密,還有他對她不削一顧,有時候卻又表現得很喜歡她``````
想著想著,她冷冷一笑。
那時的自己該多傻,被人這般玩弄還不知!
那時候,她真的痛苦極了,哀求他,討好他。所謂,為情墮落,情難自禁,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砰——”花鈺被她說的惱火了,一拳打在她身後的那麵牆上。
相思噎住,不敢動彈,也不敢再說話,繃緊著身體,筆直的僵硬著。
“是,你說的沒有錯,開始的時候我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我為你做的事,還不足以讓你忘記那個人,真正的愛上我麼?”他痛苦的低吼,聲音沙啞至極。
“你為我做了什麼事?”相思側頭嗤笑著,“為我殺人?哦,夠了,這些就足以讓我恨你,更別說是愛你。”
“是麼?”他放開了她,身體離開她一些距離,聲音帶著絕望。
然後,他跌跌撞撞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從這以後,花鈺變了,他變得更加的放縱了,他搬離了這個院子,到更大的宛院去。
相思不止一次從竊竊私語的下人口中得知他的行徑。
他迷亂酒色,風花雪月。
據說,他男女通吃,每天都有不同的美人侍候,有時候是大皇女,有時候是紅樓的紅牌美男,有時候又是一些朝廷官臣,或者,興致來的時候,他還會破幾個處子,總之,他像是換了一個人,徹底的變了。
初聽到這些事情,相思還是會為他感到難過,有時徹夜無眠,可是,慢慢的,她也就麻木了。
她想要過離開這裏,強烈的期盼著。
但是,不輪她有多少回在那個花府唯一的大門口晃悠,總會有把門的護衛警惕地瞅著她。
那時,她便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出這裏,除非有那男人的特許。
苦逼的她一籌莫展,便常常到那棵大樹上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這天夜裏,她照樣到樹上發呆。
遠處,花鈺的那個宛院裏燈火通明,鶯歌燕語,笑聲長遠,好不熱鬧。
相思靠在樹幹上,仰著頭看著昏黃的天空。聽著遠處的喧嘩,她想著遙遠的,連自己都不知的所謂的事。
突然,她聽到頭頂的樹葉一陣晃動,似乎有人跳在上麵,之所以能確定樹上的是人,是因為跟傲無雙在一起的那幾天時間裏,她已經很熟悉這種感覺了。
她連忙抬頭看去,剛好捕捉到一個月白色的人影。
透過樹葉的空隙,再加上月光柔和的照射,她瞪大眼睛,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個女子,一個身穿白衣,長相柔和,烏發披肩的清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