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教的男子們難道不出嫁的?
還是各個都愛慕教主,守著教主?
她的問題都在圍繞著教主,讓秋若離咬牙切齒,不想搭理她。
忽然,秋若離想到了什麼,他低頭從藥箱裏拿出一樣東西。
他總是隨身帶著這個長方形的藥箱,一般不輕易離身。
“把臉轉過來,我幫你易容。”他說。
相思吃驚的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他手裏拿著一塊惡心的人皮。
她叫道:“不是吧,難道去白衣教也要易容才能進去?”
“不是。”
秋若離咬牙說道:“你的摸樣一看就跟別的男子不同,再說,教主有可能是見過你的,若是不易容,很快就會被人注目到。”
經他這麼一說,相思才想起來,那天晚上,白輕塵故意引自己到花胤的房間。
她偷聽他們的對話,才知道白輕塵竟然是好奇她這個人。
想到這裏,她乖乖的轉頭麵對秋若離,閉上眼睛。
花辰月看著她那乖巧的摸樣,抿嘴笑了起來。
她的睫毛微顫,花辰月從側麵看她,隻覺得她當真好看至極。
他不由想到從前她在東嶺時的摸樣,那個時候,怎麼他竟沒有多大的感覺呢?
那時候的他清高。
他曾經取笑花胤,竟找個子這般嬌小的女子。
當初,在他心裏,他刻畫出的妻主的摸樣是,一定要高大,至少與他一般高。
一定要美麗,雖然,不一定比他美,但至少比他看起來成熟。
一定要對他癡纏,哄著他,疼愛他。
那時,花胤也說出了他心中對女子的要求,與他的完全相反。
花胤心中刻畫的女子就是相思這般。
也難怪他為什麼鍾情於愛上她了!
這樣的女子單純可愛,那時候,他是看不上的,但是,相處下來,他覺得隻要跟這女子在一起,男女之間就會變得顛倒。
好像,女子才是最應該被人寵愛的。
女子才是需要人哄,需要人疼的。
女子才是應該這樣子的。
哦,他都搞混了,到底,男女原本應該是怎麼樣的?
秋若離幫相思易容好,相思轉過身來,笑嘻嘻的問道:“花辰月,你看看我,跟以前有差別麼?”
花辰月回過神來,看了她一眼。
他呆住了,麵前的人有一張少年的臉。
他相當俊俏,一雙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睛活靈活現。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還是她原先的長相更加明媚動人。
見花辰月不好回答的樣子,相思就鑽出車簾,把頭探出去。
“傾城,你還認得出我來麼?”
傾城回頭,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
“哦,還不錯,就是,缺少一點你的特征。”他笑嗬嗬的說著。
相思其實最想找的就是鏡子,怎麼說這也是她第一次易容嘛,她簡直迫不及待的要看看自己的樣貌。
她見過冷若寒易容成慕傅流的樣子。見過花胤易容成烏影的摸樣。
他們的另一張臉都惟妙惟肖,讓人無法分辨,那她呢?是不是也是另外一個讓人無法分辨出真實麵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