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開,讓我看一下。”秋若離推開數人,蹲下身子為相思檢查。
“怎麼樣?”
“她的傷勢要不要緊?”
“你倒是說啊!”
秋若離為相思把脈的時間夠久了,最後,他抬起眼睛,看著花胤,神情沉重的輕搖了搖頭。
“不,我不相信。”花胤愣著一會後,嘴巴扯動,笑著,但是,表情仍帶著驚恐。
聽了秋若離的宣判,花辰月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滾滾落下。
傾城也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但是又好似透過他 ,看著遠處,不找邊際的地方。
他們的身後,暮離十分惋惜的搖頭。這樣的一個女子,這樣堅持,他何嚐見過。
不僅是他,所有圍著一圈的人頭歎息,這一場爭奪賽,看似平淡,可是,這女子的堅持和倔強,讓人不得不佩服。
發呆了好一會,花胤猛然轉頭,瞪著不遠處讓大夫郎攙扶著的白輕塵,冷聲說,“相思已經贏了,既然這樣,那我可以離開了。”說著,他麵無神情,打橫抱著相思略輕的身體站起來。 “花胤。”白輕塵掙脫大夫郎,跑過去,一臉的著急,“你不要離開。”
花胤轉頭,一句話都不說,大步的離開了。
“花胤,你要去哪裏?”白輕塵追上去,拉著他的衣服苦苦的哀求著,“不要離開我,我跟你是一個世界的啊!”
花胤站起,冷著聲音說,“你輸了,難道你要賴賬不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適才親口許下這場爭鬥。”
所有人都看著兩人。
白輕塵神色不滿痛楚,她感到自己捉不住他了。
花胤又繼續大步的走著,他走得很平穩,手上的姿勢盡量讓相思躺著舒適,就好似,她根本還好好的一般。
“相思,你聽到了麼?我們可以回家了。回東嶺。”花胤低下頭,溫柔的看著她。
旁若無人的說道,“還記得,你一次又一次對我說,要回東嶺,那裏是你的回憶,其實,我做夢都想,可是你````”
他哽咽著,說不下去了,眼眶泛紅,但仍打起精神來。
把懷中的人盡量抱高一些,他低聲說,“我帶你回去,去見爺爺,嬸嬸,還有大伯,可是,你這樣,他們看了會傷心,這可怎麼辦?”
他喉嚨顫抖,說的話有些語不成調。
在他的身後,花辰月和傾城都很隨了上來,一臉沉重而默哀的含著眼淚。
所有人都有相思給他們帶來的回憶,雖然她的心思一直在花胤的身上````
“相思,你是要中式還是西式婚禮,你得親自告訴我好麼?”
臉貼著相思塗了滿臉是血汙的蒼白的小臉,花胤已經柔聲說著。
“咳咳````”懷中的人突然咳了兩聲。
花胤頓住腳步,一臉的不敢置信,呆呆的盯著她的臉。
“怎麼了表哥?”花辰月見他突然停下,跑上來問。
花胤不說話,依然緊盯著。
一隻滿是血汙的手顫抖著,慢慢的伸上來,捉住了他的衣服,相思輕扯了嘴角笑了一下,笑容勉強,但是絕對能讓人所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