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完工作內容，周肆瑾看他倆杵在跟前，“還不走？”
“老板。”
江則之前和葉蓁蓁接觸過幾次，知道她很單純。
“是這樣的，我深思熟慮過後，覺得……還是應該提醒一下您，葉小姐她畢竟才十八歲。”
周肆瑾眼皮都懶得撩，“嗯，所以呢？”
“所以，我覺得您對她好一點。”
周肆瑾沒反應。
江則也不敢繼續說下去。
“繼續說。”
“您也得顧及一下葉小姐的意願，總是強迫她，最後隻會兩敗俱傷。”
周肆瑾大致翻看了一下合同，簽了字，拍在桌子上。
“江則，再廢話，收拾東西滾蛋。”
“收到！”
江則和李涵離開。
周肆瑾咬著煙，在辦公室裏麵待了很久。
再出來，推開臥室的門。
葉蓁蓁睡著了。
睡姿……一言難盡。
被子亂揉作一團。
腳踝好多了，沒有那麼腫。
趴在床上，歪歪扭扭。
周肆瑾沒過去，走到不遠處窗邊，靠站在跟前。
盯著她露出來的一截白細的腰。
黑沉的眼眸中隱約可見風暴一角。
葉蓁蓁睡醒，天都黑了。
她翻身，這次知道注意自己的腳了。
緩緩平躺，拿起手機。
晚上八點二十。
“嘶———”
葉蓁蓁坐起來。
打開燈，猶豫了半天，給周肆瑾撥了個電話。
周肆瑾正在書房開會。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顯示，關掉音頻。
“肆瑾哥。”
“嗯。”
“我……我想上廁所。”
周肆瑾起身，“嗯。”
他快步走到隔壁臥室，見葉蓁蓁正在艱難起身，上前將她抱住。
葉蓁蓁額頭上冒著薄汗，隻緩慢艱難起身，就疼得滿頭大汗。
“抱著我。”
周肆瑾注意到她不舒服，抱著她走到衛生間門口。
“肆瑾哥，你……你就把我放在這裏吧。”
周肆瑾沒搭理。
走到馬桶跟前，把馬桶蓋打開。
“我自己可以的。”
葉蓁蓁聲音小小。
“有什麼需要，記得和我說。”
“嗷。”
葉蓁蓁扶著牆，等周肆瑾出去，才慢吞吞解褲子。
如果要問她，此刻你覺得，人生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
葉蓁蓁當然要說：上廁所。
艱難穿好褲子，葉蓁蓁開口，“肆瑾哥。”
周肆瑾進來，抱著她出去。
“我看看腳踝是不是更嚴重了。”
周肆瑾半跪在她跟前。
胸前的襯衫扣子解開好幾顆。
“色眯眯”的葉蓁蓁沒忍住，瞄了好幾眼。
艱難咽口水。
“疼？”
“不是。”
“肆瑾哥，你……你胸膛這裏有……有一道疤。”
“嗯，之前出車禍的時候，做手術留下來的。”
葉蓁蓁一下子沒了色膽。
這才注意到，那道疤痕似乎很重，一直順著領口延伸到衣服裏麵。
葉蓁蓁連腳上的疼都忘記了。
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胸膛看。
“我……我可以看一下嗎？”
周肆瑾無所謂，見她注意力在上麵，都不喊疼。
便敞開領口。
果然是留在了心口上的疤痕。
“肆瑾哥當時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周肆瑾專心給她揉腳，“忘了。”
當年林聽出國，他雪夜開車去機場，十字路口一輛大貨車闖紅燈，周肆瑾差點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