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戰(4)(2 / 2)

看來這小美人的耳朵確實一處特殊敏感的地方了。我亦怕她在用人麵前臉嫩,便適可而止,放開她的手,專心的看著牆上數幅畫,如果說樓下的都是些文藝複興時期的寫實畫作,那麼樓上這些東西……請允許我說句外行話,那些是畫嗎?

男人總是很呀麵子的,我也一樣不能免俗,便站在畫前,裝模作樣的賞析一翻。梅爾小姐見我專心看畫,心中大是驚異。要知道這幅畫是她的最愛,是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印象派畫家手中索購來的。

“這人果然不一般!”此刻梅爾小姐哪還是剛才那副柔弱,任君采摘的浪蕩樣兒。

“張先生可也是喜歡這畫嗎?”她輕聲的問道。

我微微點點頭,並沒有作答,其實我是在故作深沉,無奈肚子裏的墨水實在太少,且腦袋中又缺少些藝術細胞,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以大放厥詞了。

“您能看明其中的含義嗎?”

含義?什麼鳥含義?老子除了烏漆嘛黑之外就看到一條條不規則的線條了。不知道怎麼的,我越看這話越空虛,越無聊,好象了無生趣一般。

“我沒在其中看到什麼積極的含義,隻是覺得他好象把某種由壓抑中爆發出來的情感用一種實體化的形式表現出來!”說完,我還自我解嘲似的幹笑幾聲,絲毫沒有注意到梅爾那震驚的表情。

“哎呀!你竟然和坎納普先生說的一樣!”她口中的坎納普是意大利當代最著名的畫家之一,也是世界上數得著的印象派大師。而他的評語幾乎和我的完全一樣,在某種程度上講,梅爾小姐下意識的把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推升了幾十米。

這時,她的英國管家推著酒車走了過來,恭敬的用純正的意大利語問道“:先生您要什麼飲品?”

我先謝過他的殷勤,然後用正宗的倫敦腔的英語對梅爾說道“:親愛的,還是你來幫我挑吧!”

梅爾被我這句話氣得半死,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接著便很專業的替我挑了一種叫做波桑多的飲料,這可以看出她是個謹慎而細心的女人——她不知道我的酒量,所以未我挑了一款味道較象酒的汽水。

她似乎還有點不服氣似的將酒塞進了我的手中,賭氣似的說道“:請用酒,我親愛的……張亦滕先生!”說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笑登時滿室生春,而我這不爭氣的肚子偏偏在這個時候發出了抗議,唉,梅爾小姐笑得更厲害了。

“我們去天台共進晚餐,好嗎?”她拉住我的手,忍住笑問道。

我老臉一紅,訥訥道“:五髒廟裏的夥計都開始抗議了,我這個不負責任的老板又怎麼能拒絕呢?”

有人說酒場如戰場,其實換種說法更貼切,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如果說我的景遇並非如此不堪的話,那就隻在有美人為伴這點上占了先,但,前提是,不知道這美人會不會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