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心弦緊繃,對著濃密的烏雲發愁。看樣子這難免又會有一場惡戰了。
烏雲逐漸的壓低下來,成百上千的人影瞬間出現在笑笑二人的頭頂之上。
“兩個宗門的叛徒,竟然在這裏大言炎炎,難道我天門宗就是出這樣的敗類嗎?”說話的不是別人,就是天門宗的副宗主天奎。而在他的身後竟然看到了花甲老者的身影,花甲老者的眼神中充滿了無限的仇恨之意,似乎想將此二人碎屍萬段。
“洛醫仙,怎麼老朋友來了就不出來迎接一下嗎?”天奎雄渾的魂力波及到了九天穀的任何一個角落。當然此話也傳到了血色妖醫的耳中。
而此時的洛醫仙正在九穀冰岩為秦軒的即將炸裂的魂體百費周折,壓根無心搭理穀外的事情,唯一希望的笑笑能夠抵擋到她出冰岩的時候。
“哈哈,大嫂,是你將這九天穀的濃霧散去引我等前來,如今卻久久不現身,隻留下這兩個黃毛小子迎接,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天奎臉露嗔容,目光冷冷。聰明的人當然聽出這是天奎的激將法。
但剛才他口中的一句“大嫂” 讓眾人吃驚。尤其是笑笑,瞠目結舌。
“副宗主,請注意你的言語,什麼大嫂,她可是鼎鼎有名的醫仙,再說了我母親早就在十幾年前離開了人世,這是父親親口告訴我的,難道還會有錯嗎?”笑笑一口氣接二連三的說出了那醫仙不是自己母親的理由。
“哈哈,笑笑,我的乖侄女,這麼多年的秘密你也該知道了,她,血色妖醫就是你的母親,當年是她偷走了九天玉笛潛入這九天穀,還有順便告訴你一聲,你那死鬼老爹在我的幫助下也升天了。哈哈哈”天奎肆意放蕩的笑聲久久的在穀中回蕩。
“你,你說什麼?父親他怎麼可能?幾個月前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笑笑近乎瘋狂的怒吼道。在得知自己母親是誰的時候竟然也失去了父親。
“不信你就問問你身邊的小師弟吧”花甲老者惡狠狠的看了天雲一眼,怒吼道。此時天雲的眼神唯恐避之不及。
笑笑扭過頭去,冷眼盯著天雲師弟。天雲師弟此時默不作聲,極力的回避笑笑的眼神。笑笑已經從他的眼神之中找到了答案。
九穀冰岩,血色妖醫和秦軒。
此時豆大的汗水從老婦的額頭之上流了下來,一股股溫和而又強勁的魂力注入秦軒的體內。可是醫仙的臉上仍然眉頭緊鎖,看樣子沒有一絲的進展。這秦軒的魂體破換的過於零碎,普通的辦法看樣子是沒法將其複原了。
“吱吱吱”此時老婦袖中的幼蝙蝠一直叫個不停。突然,一個精妙的想法出現在妖醫的腦海之中。融這幼蝙蝠的精血,注入秦軒的魂體之中。這幼蝙蝠的雖說魂體弱小,但是足以填補秦軒那破碎的魂體。想到這裏,老婦笑了笑,真不妄稱血色妖醫啊!
但是,這樣做的唯一壞處就是日後秦軒的魂體之上就會有蝙蝠的氣息。一旦被蝙蝠族識別出來,定不會饒了秦軒。血色妖醫猶豫了一下,但看到秦軒那痛苦猙獰的表情,終於狠下了決心,決定一試!
“哎,可憐的小家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笑笑一定會原諒我這麼做的,畢竟我是她的母親”老婦從右袖之中“嗖”的一聲,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飛射而出,停滯在半空之中。一支玉笛從左袖之中彈射而出,瞬間將那幼蝙蝠洞穿。殷紅的鮮血順著玉笛一滴一滴的滴進秦軒的天靈蓋之中。
幼蝙蝠的魂體被血色妖醫強力擊破,正在一點一點的填補秦軒的魂體漏洞,這將是一個非常耗時和好耗魂力的過程,此間不得有任何的差錯。要是這個時候那天奎這個時候強攻進來的話,恐怕秦軒和醫仙兩者同時斃命。
九天冰岩外,一場恃強淩弱的血鬥就要拉開了序幕。
“混蛋,趕緊將那幼蝙蝠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們兩個全屍!”花甲老者雙眼猩紅,似乎開始惱羞成怒了。
“哈哈,怎麼?師尊你還不死心嗎?自己之前沒有搶到,現在還把副宗主請來搶嗎?你就不怕在我們這些弟子麵前丟臉嗎?”沒想到笑笑語言如此的尖酸刻薄。瞬間讓花甲老者的老臉緋紅,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你這孽障!我看你一會兒拿什麼來嘴硬!哼哼!”花甲老者怒氣衝衝的說道,心中早已積壓了太多的怒火。
“瞧你那點出息,這麼一點羞辱都忍受不了嗎?真是不可造就,將來怎麼擔當他交給我們的重任!”天奎此言一出,花甲老者立馬收斂起臉上的嗔容。
他?這天奎嘴中的他會是誰呢?一定不會是什麼小角色。
笑笑本是想在嘴舌之上和眼前之人拖延時間,可是那天奎一點也不上笑笑的當。
“還在猶豫什麼,將眼前兩人給我碎屍萬段!”天奎冷酷的說道,言語中充滿了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