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知,神劍出,天地驚,鬼神泣。殊不知,這些驚天神器的背後有隱藏著一段辛酸的血淚。
狂躁的龍吟之聲不斷的傳了出來,心中不由得提了起來。
唐天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眼皮似千斤一般沉重,似乎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秦軒也注意到了這唐天的蹊蹺之處,但看到唐天手中的聖靈果,心中的怒火不打一處了。
“唐天,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服用聖靈果,你不知道他可以救你的命嗎?”秦軒此時心中已經徹底的崩潰了,費勁千辛萬苦從炎不滅的手中將其救出來,如今卻這般景況。
唐天微微的笑了一下,吃力的抬起雙臂,向秦軒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秦軒屈身下去,將一股溫和的魂力注入唐天的體內,一絲驚愕之情出現在秦軒的臉上,唐天體內的魂體竟然徹底的破碎了。
“唐天,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誰將你弄成了這樣?”秦軒心中的怒火在一瞬間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澆熄了,一種比撕心裂肺的疼痛猛然讓秦軒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沒用的,秦兄,能夠認識你已經是我唐天這輩子最大的榮幸了。”一抹蒼白的笑容出現在唐天的臉頰之上。
“魂鏡,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到底對唐天做了什麼?”秦軒猛然向那魂鏡大聲的吼道,哪裏還有平日裏的絲毫的尊敬。
魂鏡此時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言啊。按理說五煉血的提煉雖說痛苦無比,但是卻遠遠不會達到索命的地步,因為在魂鏡提煉五煉血的時候,已經發現了蹊蹺之處。也就是時候在魂鏡五道金光湧進唐天的魂體隻是,已經發現唐天的魂體已經破碎在了風府之中。
魂鏡也瞬間明白了唐天為什麼要極力的以死作威脅來強迫自己提煉他的五髒之血。唐天可能知道自己快不久於人世,在臨死之前,能為秦軒做一點事情,也不枉秦軒的救命之情了。
但這秦軒又明白這一切嗎?
古拙的魂鏡金光褪去,沒有說任何的言語。
“秦兄,你,你過來,我有話對你將......”唐天極其微弱的說道,似乎在下一個須臾就要斷氣一般。
秦軒暫且壓製住心中的怒火,俯下身去,將耳朵貼近唐天的耳邊。
“秦兄,這不怪前輩,這,這一切都,都是我,我自己的主意,能夠為大家出一點力,也證明,證明了我唐天不是那種吃閑飯的人,噗!”一口鮮血從唐天的嘴中吐了出來,染紅了大片衣襟。
“唐天,怎麼會這樣子?之前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秦軒魂力猛然急劇手中,注入唐天的體內。雖然他知道這一切可能都沒有用了,但是也許這樣做,才能讓秦軒的內心感覺好受一點。
“秦兄,不要白費力氣了,我知道我也是將死之人,大大去之期已經不遠了,臨死前我能再請求秦兄你一個忙嗎?當然你也可以不用答應,咳咳!”唐天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身體也逐漸的開始顫抖起來,眼神之中開始出現迷離的眼神。
“唐天,你知道嗎?就在那寒石封印之中我已經開始當做我的兄弟了,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對不會有一個不字,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秦軒強忍住眼中的淚水,艱難的說道。
“秦兄,能夠有你這般話我已經很,很滿足,滿足了。但,但是你肩上的任務可不比我們任何一個人輕啊,還有更重,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完成,所以那你千萬不,不可那你的生命做賭注,你,你明白嗎?”唐天一字一句艱難的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愧意。
秦軒悄悄的扭過頭去,擦去眼角的淚水,“唐天,你不說我也明白了,你是要我到你的族中,去解救那些被炎罡所控的族人嗎?你放心,你的事也就是我秦軒的事,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炎罡的毒計得逞的!”秦軒咬牙切齒的說道。
唐天迷離的眼神之中終於出現了一絲的欣慰的神色,“秦兄,記住,控屍族不是那麼好對付,你也不要太過拚命,縱使不能解救族人,那也就算了吧,那就是他們自己命運的造化了!”
秦軒聽到這話,眼眶之中不禁心頭一熱,眼前之人不正是為了解救族人寧願在那寒石中被封印數百年都不曾屈服,如今竟然顧慮到自己的性命之憂而放棄自己的深仇大恨,這種胸襟,試問這世間上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這樣。秦軒心中暗下決心,這仇一定要報,縱使刀山火海也要去闖一闖。更何況那炎不滅和炎罡跟自己也有著不淺的淵源,所以這一並的給解決了。
“嗯!”秦軒鄭重的點了點頭。
此時,唐天的嘴唇微張,似乎在嘀咕著什麼但卻又迷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