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衣,你這個禽獸!禽獸!”
段虎的聲音撕破了夜的黑暗,絕望無助的回音回蕩在寂寥的空氣之中,猩紅的雙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水。他的心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
段虎猛然爬起身子,欲向遠處飛奔飛奔而去,卻備一雙大手牢牢的抓住。
“段兄,你給我冷靜一點!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段虎此時哪裏還聽得進去秦軒的勸阻,憤怒已經完全的占據了他的內心。作為了一個男人,又怎麼能容忍這樣的奇恥大辱。
啪!一記拳頭猛的一下子自秦軒的身體爆射而出,實實的夯在了段虎的幹瘦的臉上。一陣眩暈的感覺瞬間傳遍段虎的全身。
“混蛋!你這個樣子要是讓段雪知道,她會有多麼的傷心你知道嗎?你現在去找那沈紅衣報仇,完全的辜負了段雪段雪的一片心意,你以為段雪喜歡看到這樣的結局嗎?難道你真的想讓她
的犧牲付之東流嗎?你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而是應該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想應變之策,衝動隻不過會成為沈紅衣作惡的籌碼罷了,你知道嗎?”
此時的秦軒知道如果再不把段虎叫醒的話,自己欠唐天的族人的可能還會更多。
段虎聽到秦軒的話後,稍微的冷靜了一下,身體微微的顫了顫,怒火也消了許多。看來這段虎也不是莽夫。
“段兄,我看得出你跟段小姐的關係不一般,你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幫助你們,這也算是我欠你們的!”秦軒靜靜的說道,眼神之中閃現過一絲的憂桑的神色。
很顯然,段虎之前的敵意也慢慢的消散了許多。
“我可以相信你嗎?”段虎弱弱的問道,從另外一個角度可以看出,或許他已經開始承認秦軒的行為了。
秦軒沒有說任何的話語,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那份眼神之中的堅毅已經足以得到段虎的信任。
“哎,雪兒的命怎麼總是這樣的苦啊,十八年前是這樣,如今又是這樣,哎!”段虎一臉的憂愁,陷進了無限的回憶之中。
那是十八年前,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一個小女孩在深如膝蓋的雪地之中艱難的行進,而在其後麵卻有強悍的追兵。這小女孩恰好經過段虎家的門前便昏厥了過去。
“盟主,你看她不會有什麼事吧?”一個陰沉的聲音在一個身著黑衣鬥篷的人身邊響起。
“你放心吧,此女不會那麼輕易的死去的,我炎盟大祭司的位置日後必定屬於屬於她!”陰沉的聲音從那鬥篷之下傳了出來。
此女子正是段雪。或許那個時候她還不姓段,更沒有段雪這個名字。
隻聽見“吱呀”一聲,一道破舊的木門打開,走出來一個提醒剽悍的男子。此人正是段虎的父親,段東!
“炎盟的人,你們不要得寸進尺,連如此小的女孩你們都不放過嗎?”段東憤怒的說道。
結果,一場血腥的鬥爭就這樣產生了。段虎的父親,段東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死在了那炎盟人的刀刃之下。就在炎盟的人就要得逞之時,此女突然身上魂力大震,竟將那些炎盟的人驅散
而去。
段虎的母親非常慈祥,將此女收留了下來。雖然知道此女留下來可能是一個定時炸彈,但是善良的段虎一家還是將其收留了下來。
此女已經完全記不清自己的身世,於是段母給其取名姓段,因為是在雪夜的相逢,故取名為段雪。一家三口沉浸在喪父的巨大悲痛之中。
段雪心中暗暗的發誓,這個仇一定要報,這個破敗的家庭她虧欠的實在太多了。
十七年之後,段雪憑借著身上的那一股神秘的力量輕而易舉的登上了炎盟盟主大祭司的位置。在眾人認為段雪成為炎盟盟主的無比榮耀的大祭司的位置的時候,誰又能夠明白段雪心中的那
份心酸與懺悔。
日久生情,段虎也慢慢的喜歡上了段雪,不僅僅是因為段雪的亭亭玉立,感動段虎的更是段雪那一份堅毅的信念和執著。為了將體內那一股神秘的力量使用出來,不知道段雪又暗自裏吃了
多少的苦。
段虎完全的沉浸在回憶的痛楚中,殊不知,東方已經開始泛著一絲的魚肚白。
兩道淡淡的淚痕掛在秦軒三人的眼角。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困意早就爬上了小峰的眉宇之間,早已趴在秦軒的背上睡著了。但此時的秦軒早已沒有了睡意。
“段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段雪的事情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但是在這之前我必須找到兩個地方,白湖,斷崖!”秦軒靜靜的說道,生怕段虎還有之前強烈的反應,說自己覬覦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