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我是大明星,一鳴驚人(2)(1 / 3)

武文感慨萬千:“這就說明了一點,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是癤子總會出頭的,是好歌手穿軍大衣也是掩飾不住的。”

朱之文微笑著回答:“對,對。”

薑桂成總結道:“在這個舞台上,聽了這麼多歌手,像你這樣,純農民的歌手,純在家種地的,來的也不少,我們非常尊重這些選手。不管唱得好還是壞,都抱著這顆心來了。你今天像是一個歌舞劇院的專業歌唱家在演唱,而且音準、節奏、音樂的表現力,無可挑剔。當然了,我這是粗粗地這麼一聽,肯定更高水平的人還會聽出你演唱還有哪些不足來。但我聽得是非常享受了,而且這麼多觀眾站起來給你鼓掌,足足可以證明你就是最亮的大明星。”

張敏健穿上朱之文的軍大衣,幽默地說:“我估計是這件軍大衣給他帶來的,脫了就未必唱好了。”

武文問:“你從小就唱歌嗎?”

他回答:“對,我從小就愛好,喜歡唱歌。”

武文問:“聽收音機、光盤,自己學唱?”

他回答:“本身沒有什麼框框,逮著什麼唱什麼。”

觀眾紛紛高喊:“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武文道:“觀眾朋友們這麼熱情,那就再唱一個唄!”

朱之文胸有成竹地說道:“接下來我為大家再獻上一首《戴手銬的旅客》中的《駝鈴》,希望大家喜歡,好,謝謝。”

歌聲依然是渾厚而嘹亮,婉轉而悠揚,穿雲裂帛,蕩氣回腸,清暢圓潤,富於穿透力。

當他唱到半截,評委薑桂成突然“發難”:把伴音關了。

伴音頓時停下來。他心頭一緊,心想壞了,不讓唱了!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薑桂成說:“接著唱。”他那顆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忽地放下來,繼續朗聲清唱。

觀眾歡呼雀躍。

演唱完畢後,薑桂成說道:“我剛才故意讓音樂停了,就是想聽你清唱幾句,我就不敢相信這是你的聲音。結果停了音樂後,依然有這麼好聽的聲音,而且你有一般的歌手所具備的特點,甚至你比他們做得還好,咬字非常清楚。你說話當地口音那麼濃,一唱歌沒有一點兒口音,而且咬字非常清楚,往那兒一站,丁字步依然如故。動作做得非常恰當,真好啊。”

武文:“你以前沒有參加過比賽什麼的吧?像農民歌手大獎賽你沒有參加吧?”

他回答:“沒有,我個人認為我的水平還差得多,按照我自己的要求。”

武文:“我跟你說啊,你在我們這個舞台上一定會一步步地往前走,成為一顆熠熠閃光的明星。”

他心頭一熱,感激地回答:“好的,謝謝。”

薑桂成:“我跟你說啊,剛才武老師說了,剛才李軍老師也一直誇獎你,我對你也是非常欣賞,我覺得你晉級沒有問題。而且假如你走好的話,可能會撐到最後的決賽。更遠的話,你可能因為你的歌聲改變自己的命運,我覺得都有可能出現。奇跡能在你身上出現,我給你一票,堅決挺你。”

主持人張敏健:“這就是我是大明星版的蘇珊大叔,我們中國星光大道版的旭日陽剛。在我們舞台上同樣可以出現這樣神奇的人物。我的天啊,聽他唱歌,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武文:“說實在話,我們很欣賞你這種一直不溫不火的很樸實的作風,很欣賞你動人的歌聲。我們期待著你能在這個舞台上,能夠讓我們的導演、專家們、朋友們一起包裝你,使你成為我們這個舞台上最火的明星。我和李軍老師商議了,恭喜晉級,你是大明星!他叫朱之文是吧?讓我們記住來自菏澤單縣郭村鎮朱樓村42歲的農民——朱之文。”

薑桂成:“軍大衣哥。”

武文:“好,大衣哥。”

就這樣,紅遍大江南北的“大衣哥”稱號正式誕生。

沒成想這麼順利,他一高興,花5元錢刻了張參賽光盤。結果到了單縣縣城,剩下的錢不夠買回村的票了,他隻好摸黑步行30多裏,半道遇到個好心人捎了一程,折騰到半夜才進家門。

曆史將記住山東菏澤單縣郭村鎮朱樓村農民朱之文騰飛的日子:2011年2月13日。

四、一天之內,人生大逆轉

想想真是不可思議,朱之文早上離開村子的時候,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窮農民;他坐著大巴車顛簸著去了一趟濟寧,唱了兩首歌,再回村,已是光環四射,名動天下。

奧妙在於,有人這麼總結:我們已經處在一個注意力經濟時代,人們敬仰自我表現和造勢,硬通貨不是美元,而是受關注。

於是,他這個默默無名幾十年的普通農民開始了人生飛躍:比賽現場以及他在農村家裏勞動練歌的場景,經山東電視台青年新銳、中國十大影視策劃專家張曉磊先生整理(有粉絲說他不是第一個上傳的,但畢竟張老師幫了大忙),於2011年3月4日晚在該台綜藝頻道播出,立刻被網友發到網上。3月8日央視天氣預報主持人宋英傑在微博裏力捧大衣哥,轉發量非常高。

這段視頻以中子裂變般的速度傳播開來,引起眾多網友熱烈追捧,點擊率迅速超過百萬,居百度搜索第一名。各大報紙迅速轉載:“蘇珊大叔”、“大衣哥”等美譽不脛而走,一個中年農民因歌聲在一夜之間迅速走紅。

這是個奇跡層出不窮的時代,前提是:你自己必須是個奇跡,才能創造出奇跡。

各大電視台對朱之文展開了一場比速度的戰役。山東電視台《中華達人》《天下父母》等欄目捷足先登,已播了幾檔節目。湖南衛視邀他飛抵長沙,參加3月15日《快樂大本營》的錄製,還鼓勵他唱到維也納金色大廳。

他壓根沒談錢的事,參加錄製是零報酬。

全國各地報刊紙媒也爭相報道。他家一向冷冷清清的門口變得熱鬧非凡,每天都有幾十位記者守著,談演出、邀采訪、上節目,有人還爭當經紀人。他當時搞不明白經紀人是幹啥的,也無法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