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小子身體是不是忽冷忽熱啊,蕭公子?”
蕭公子知道對方是故意要讓自己分神,但她心裏已經有了李元芳的影子,哪裏還能和平時一般保持冷靜?
想要說話,誰知李元芳突然笑罵一聲:“格老子的,姓郭的惡賊,你老子我身體好的狠,不服氣你來和我較量較量!”原來李元芳雖然中毒甚深,但他內力過人,所以剛剛就已經恢複了意識。他恰好聽見郭成揭破蕭公子身份,知道對方其實是個女子。
想到她一個女子,卻女扮男裝成了一個風流公子,便又忍不住想到在賭場相遇的李雪雁。想起李雪雁,也不知她現在情況如何,身上的內傷到底是好了一些,還是又重了一些。忍不住又苦笑一聲,李元芳啊李元芳,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想人家李姑娘!
郭成冷冷道:“李元芳,老子倒也看你嘴硬到何時?”
李元芳這時毒氣入體,連臉上都蒙了一層黑氣。蕭公子一雙美目深深盯著李元芳,神色之中充滿了緊張。李元芳大笑一聲:“姓郭的狗賊,你老子就在這裏,你不妨試試你老子的拳頭硬不硬!”說罷一陣劇烈的咳嗽。
蕭公子關切道:“李相公,你現在身中劇毒,不要與他置氣!你放心,我一定會取來解藥給你!”
李元芳心裏一暖,但又有些糾結。自己陷入陷阱,全是拜她所賜。但能逃得一命,也全都是她的功勞。
蕭公子十分聰明,一眼便看出李元芳糾結所在,微微一笑:“李相公,你的傷本就是因我而起,我替你討得解藥,也是應該!”
李元芳感激看了對方一眼,蕭公子隻是淡淡一笑:“李相公,你現在身中劇毒,不宜行動,否則身上毒性發作,那可大大不妙。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會會他!”
李元芳見她一臉堅韌,知道這女子極有主見,便是自己勸她,她也多半不聽。果然,那女子從大樹後走了出來,笑眯眯看著郭成:“郭成,姑奶奶現在就在這兒了,你不是要殺了我嗎,有本事的話,盡管放馬過來!”
郭成也從一棵大樹後繞了出來,見她孤身一人,冷冷一笑:“姓李的臭小子呢?”
“你的毒太厲害,他已經死了!”
郭成嗬嗬冷笑:“你說姓李的小子死了嗎?那可有些不巧。本來我還想給他解藥,看來這解藥是沒什麼用了。既然如此,我看還不如把它扔了算了!”
蕭公子知道對方是欲擒故縱,所以不為所動。郭成笑道:“難怪人家都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是可,最毒婦人心。剛剛還喜歡對方喜歡的死去活來,才這麼一會功夫,就將那小白臉給扔了。嘿嘿,看來你果然隻愛自己!”
蕭公子嬌笑一聲:“李元芳那呆子呆頭呆腦,誰會喜歡他?他是死是活,又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願意要那解藥,扔了便是!”
郭成一愣,他知道這姓蕭的丫頭個性冷漠,行事狠毒果決,平日裏笑眯眯的,但有誰若是冒犯了她的利益,那人絕對會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剛剛自己之所以能夠拿捏他,完全是因為看她關心李元芳。而眼下看來,當這個小丫頭覺得李元芳礙事之後,恐怕那抹關心也會被她棄如敝履。
其實一個人若是自私自利,那麼在他眼裏,這世上所有人都是自私自利,人情淡薄的。蕭公子恰好算準這點,才故意誤導對方。郭成雖然陰險卑鄙,但腦子不如蕭公子靈光,所以中了對方一計。
但蕭公子也知道這郭成疑心很重,眼下中計,說不一定很快就會反應過來,笑靨如花:“郭成,我看你還是把那解藥扔了的好。不然一會兒我們動手,李元芳那小賊要是偷了解藥,我們可都打不過他!”
郭成眯著眼睛冷笑:“李元芳中了我唐門毒藥,難道還想活命嗎?”
“我看你唐門使毒的功夫倒不如你嘴上功夫好!”身形一縱,向郭成襲來。
郭成眉頭一挑,掐住掌中最後兩枚鋼針,一動不動,等著對方攻來。眼見蕭公子近身,才忽然抽出鋼針,刺向對方眉心。這一手十分突然,攻其不備,好在蕭公子早有準備,這才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饒是如此,也驚出一身冷汗。
郭成占了上風,更不怠慢,兩枚鋼針在他掌中左右翻飛,勢如流星電閃。蕭公子失了先機,這時隻能被動防禦,好在她武功內力雖然不如對方,但輕功步法卻有獨到見解,倒也屢屢化解對方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