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在自家那溫馨又雜亂的小窩裏,整個人像隻慵懶的大貓,窩在沙發裏追著明史劇,腳丫子還時不時晃悠一下,踢飛個抱枕啥的。看到劇裏緊張處,她“嘎吱嘎吱”嚼著爆米花,扯著嗓子嚷嚷:“哎呀媽呀,這古代皇宮簡直就是個超級大‘迷宮’,到處是陷阱,天天玩心眼子。哼,要是我能穿越過去,就憑我這滿腦袋新奇古怪的現代點子,肯定能把那幫古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說不定還能改寫曆史,當回大英雄呢!”邊說還邊揮舞著手中的爆米花桶,像揮舞著得勝的旗幟。
誰能料到,她這話音剛落,手裏的平板電腦像是被施了魔法,“嗡”地一下劇烈震顫,緊接著迸射出一道耀眼得近乎刺眼的白芒,如同小型太陽在眼前炸開。那光芒中,似有一股神秘且霸道的力量張牙舞爪,瞬間化作一股強勁無比的吸力,“嗖”地一下就把蘇悅整個人往裏拽。
蘇悅隻覺腦袋“嗡”的一聲,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製地在空中打起轉來,活脫脫像個被龍卷風裹挾的稻草人。爆米花跟下餃子似的劈裏啪啦往外飛,把小窩弄得一片狼藉,“救命啊,這是鬧哪樣啊!我就是隨口說說,不帶這麼玩我的呀!”她驚恐地尖叫著,四肢在空中胡亂撲騰,那模樣像極了溺水之人在拚命掙紮。
眨眼間,蘇悅“啪嘰”一聲摔落在地,一屁股墩兒坐在了一處雕欄玉砌、古色古香的庭院當中。陽光暖烘烘地灑在朱紅立柱與雕花窗欞上,勾勒出一道道古樸又莊重的光影,可蘇悅哪有心思欣賞這“美景”,頭暈目眩地站起身,就瞧見自己身上裹著件複雜得像解不開的謎題的古裝。衣料倒是柔滑得很,可那裙擺層層疊疊,跟千層餅似的,她剛邁出一小步,就被纏得死死的,“噗通”一下,差點摔個狗啃泥,“完了完了,我這嘴怕不是開過光,成了‘烏鴉嘴’,真給穿越到這鬼地方來了!”蘇悅瞪大雙眼,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雙手在身上又掐又擰,滿心指望這隻是一場因吃錯東西導致的離譜幻覺。
正慌亂得像隻無頭蒼蠅,嘴裏嘟囔著“老天爺啊,快派個天使送我回家,不然我可就‘芭比Q’了”的時候,院門口大步流星走進一位身姿挺拔得像棵青鬆的年輕男子。這人一襲月白長袍,恰似月光精心織就,順滑又亮眼,腰束玉帶,把那腰身襯得跟漫畫男主似的,又窄又有型。麵龐呢,就像頂級工匠精心雕琢的美玉,毫無瑕疵,劍眉斜飛入鬢,雙眸仿若寒夜璀璨星辰,本該是極好看的,可此刻透著的清冷與警惕,就像給這“美男子”罩上了一層冰霜,那眼底藏著的複雜情緒,活脫脫像個裝滿秘密的寶盒,讓人捉摸不透。
蘇悅腦袋裏“曆史小雷達”受了這驚嚇,“滴滴滴”瘋狂作響,也顧不上整理自己這狼狽樣,扯著嗓子就喊:“你……你是朱佑樘?”男子恰似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一哆嗦,瞬間往後蹦出一大步,手跟條件反射似的“唰”一下按在腰間佩劍上,那佩劍出鞘半截,寒光閃閃,整個人瞬間散發出拒人千裏的冷峻氣場,目光像兩道利箭,“嗖”地射向蘇悅,“你是何人?怎會識得本王?莫不是萬貴妃那毒婦派來的眼線,挖好了坑,等著本王往裏跳呢?”
蘇悅一聽“萬貴妃”,隻覺頭皮發麻,像有無數隻小螞蟻在爬,曆史書上那女人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橋段,像放電影似的在腦海裏“刷刷”閃過,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像被一隻無形大手狠狠攥住,急得汗如雨下,雙手像雨刮器似的拚命在身前搖晃,“別別別,殿下誤會大啦!我本是二十一世紀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宅女’,正抱著平板看關於您的曆史劇呢,啃著爆米花,優哉遊哉。誰知道那平板突然抽風,‘嗖’地就把我給吸過來了!我在那邊可把您的事兒了解得透透的,知道您一生過得跟坐過山車似的,坎坷得很,但又注定要成為了不起的大人物。這不,老天爺估計看我成天瞎嚷嚷,就派我來當您的‘專屬外掛’,助您一臂之力呀,我對天發誓,真沒一丁點兒惡意!”為表真心,她還雙手合十,高高舉過頭頂,結果用力過猛,頭上那珠翠“嘩啦”一下全亂了套,幾枚發簪搖搖欲墜,有一枚還“嗖”地飛了出去,差點紮到朱佑樘,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