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含慢慢的清醒過來,那個人也摘掉了口罩,側臉非常的清秀,可是當她轉過來整張臉對著舒含時,舒含嚇呆了,她另一邊的臉有明顯的疤痕,就像是被硫酸潑過,能看出多次手術的痕跡,她看著舒含突然笑了,這一笑真的讓人感覺很猙獰,她張口說話了,聲音還很動聽“謝謝你呀,多虧了你,澤晨才來見我,我一直都想和他見麵,可是他是明星,想見他太難了,尤其是以前那個林靜雅,她總是把澤晨盯得緊緊的,不讓我們這些粉絲見他,我隻能偷偷的遠遠的跟著他,但是那個女人竟然對澤晨大吼大叫還打他,我當然不能看著澤晨挨欺負,我要教訓她,不過沒想到誤傷了澤晨,自己也要東躲西藏的。結果現在想見他比登天還難”“你就那麼喜歡澤晨嗎?”“是呀,他彈琴的時候太迷人了,而且他是唯一看到我的臉沒有露出厭惡表情的人,雖然我知道那是因為他看不見,可是第一次有人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對我微笑,當時我周邊的其他粉絲都被我的臉嚇得尖叫躲開,反倒是澤晨還在對我微笑,還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那是因為他看不見,但是我就是沒有辦法忘記這份溫柔,我想再看到他的微笑,隻對我一個人的微笑,為了這個微笑,我可以不惜一起代價,死掉也無所謂。”舒含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外麵警車已經到了,澤晨也已經到了,由於他們所處的位置太偏,外麵的狙擊手無法確定位置,而警察也不敢冒然闖入,澤晨堅持要進去,但是警察不讓,通過手機視頻,警察看到惱羞成怒的瘋狂粉絲在舒含的脖子上劃了一刀,舒含頓時鮮血直流,見狀警察隻能讓澤晨進去,把她引到狙擊手可以看到的地方,卷簾門慢慢卷起,但又很快停下了,所留的距離隻夠澤晨彎腰進去,澤晨在進去之後,那人又把卷簾門放到底,澤晨進去之後不知道該往哪裏走,這時候那個女生喊了澤晨一聲,澤晨循著聲音向她們的走去,他慌忙的走著,直到那個聲音喊停,舒含的脖子很痛,但是她更在意澤晨的安全,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個女生把手裏的刀扔在了地上,她跑向澤晨一下子撲在了澤晨的懷裏,澤晨想推開她可是她卻哭著說“能再對我笑一下嗎,一下就好”,這時舒含也用微弱的聲音說“你就對她笑一下吧,她也挺可憐的。”澤晨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那個女生歡呼雀躍“又對我笑了,又對我笑了,你是我的,我們要在一起”說完她竟然又從懷裏掏出把刀,舒含見狀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她背著椅子向那個女生跑去,把那個女生撞到在地,自己也摔倒了,澤晨聽著聲音,把舒含護在了自己的懷裏,那個女生站起來操起刀剛要往下刺,一聲槍響,她立馬倒地,原來舒含把她撞到了外麵能觀察到的能夠射擊的位置,隨後卷簾門打開,大批的警察闖了進來,澤晨緊緊的把舒含護在懷裏,直到醫務人員把舒含帶走去包紮。在醫院外又是大批的媒體記者,舒含脖子上的傷口並不是很深,醫生說將來肯定不會留疤痕。這個瘋狂的女粉絲在童年時被繼母用硫酸潑到側臉,遭受多年的白眼和嘲笑讓她的精神嚴重扭曲,所以她才會對澤晨有病態的愛慕,其實她從沒想過要傷害舒含,因為她隻想得到澤晨,後來從她的遺書中大家了解到,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找舒含的,她準備兩把刀,一把是用來威脅舒含,一把是用來了解自己,所以她掏出了刀卻沒有立刻刺下去,而是給了舒含把她撞開的機會,她隻是想見一見澤晨,隻是想抱一抱這個自她有記憶來唯一看著她的臉給她微笑的男人,她從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人,她隻想了結自己。這樣的結果是讓人遺憾的,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消逝,而她的屍體也久久無人認領,連個為她哭的人都沒有,舒含沒有怪她,反倒還為她惋惜不已。
舒含坐在病床上,她今天就能出院,可是外麵大批的媒體記者讓她很害怕,澤晨一直陪在她身旁,他一直自責,話都沒說幾句,倒是舒含安慰起他來“每次有危險你都把我護在懷裏,讓我特別有安全感。”“要是能看見,我絕對不會讓你處在危險中,但是我看不見,除了護住你,擋在你前麵,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讓你受這麼多苦”“傻瓜,我要的不是好勇鬥狠,而是在危急關頭,能用生命守護我,你一直都做到了,我從沒覺得苦。”單良看看樓下的記者說“這麼多記者在這,你們怎麼離開呀?”澤晨握著舒含的手說“這一次我從前門出去,單良你安排舒含從後門出去”單良點了點頭,在韓孝然的幫助下,舒含坐單良的車離開了,澤晨深吸了口氣,他的經紀人和司機在後麵跟著他,澤晨來到樓下,記者立刻圍了上去,因為當時大廳的場景被對麵樓的網友拍了下來,所以舒含保護澤晨和澤晨用生命護住舒含的畫麵被曝光,網上對舒含一片讚譽,網友也由當初的喊分手變成了一邊倒的喊在一起,麵對媒體的諸多問題澤晨隻是簡單的說“沒事,還好,沒有危險”記者又問他護住舒含的瞬間腦海裏想的什麼,澤晨非常堅定的說“我不能讓我愛的人出事,我看不見,不能像別的男生那樣給她所有的保護,但是我會用我的生命去守護她。”“這麼說,你們是打算結婚嗎?”澤晨笑了笑說“她若肯嫁,我馬上娶她,一定做到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最後在經紀人和司機的幫助下,澤晨可算是離開了醫院,他的車在街上繞了幾圈,確定沒有媒體跟蹤後,他來到了舒含家,一開門,舒含的父親就很生氣的說“你就這麼保護我女兒啊,她今天命都差點沒了。”澤晨感到非常的內疚,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說對不起,但是舒含的母親卻很寬容,她給澤晨解了圍,讓澤晨進了舒含的房間,舒含正躺在床上,麻藥過勁後她的傷口就開始疼了,她小聲的哼哼著,並不知道澤晨已經來了,澤晨坐到床邊,用手輕輕的撫摸了舒含的臉,當他摸到舒含的紗布時,他的手停下了,舒含也轉過身看著澤晨,她坐起來給了澤晨一個大大的擁抱,澤晨緊抱著她語調堅定的說“舒含,嫁給我吧。”舒含一愣,語調調皮的說“切,哪有求婚這麼草率的呀,什麼浪漫都沒有。”澤晨從懷裏掏出一對戒指,他單膝跪地,原來在他剛看到舒含時他就希望將來能娶到這個女生,他早早的設計了戒指,在知道自己要去國外留學時,他以為這對戒指再也沒有機會做出來了,但是當他下定決心要來舒含家拯救他們的愛情時,他把這幅草圖發給了國外著名的首飾製作大師,他一直在等一個浪漫的機會向舒含求婚,可是沒有什麼比劫後重生還珍貴的時刻了,所以他特意去店裏取了這對戒指,他一秒都不想再等,他要馬上娶到舒含,把這個女人緊緊地摟在懷裏,一生一世都不放手。舒含看著這枚戒指,頓時眼含熱淚,她不止一次的幻想澤晨會在如何浪漫的環境下說如何浪漫的話來打動她,可是就算澤晨什麼都看不見,但是此刻他那堅定的眼神還是無法讓舒含拒絕,她用手輕輕的拍了下澤晨的頭說“哪有人求婚就說一句話的呀,哎呀,我願意嫁給你”澤晨輕輕握起舒含的手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然後緊緊的把舒含抱在懷裏,晚上雙方家人都到酒店的包間吃飯,說是吃飯其實是為了商量兩個人的結婚事項,雙方的談判很和諧,而且澤晨的父母顯然很看重舒含,就像澤晨母親曾對澤晨說的,她第一眼看到舒含就希望她能成為歐家的媳婦,兩家人聊的很愉快,可是舒含的父親還是有些不高興,畢竟舒含要嫁給一個盲人,她日後的生活雖然能有相對富足的經濟條件,但是她也要付出比普通妻子更多的艱辛,自己花那麼多心血養大的女兒日後卻要受苦受累,他真的很難受。澤晨的父母也知道舒含父母的痛處,所以她們許下承諾一定會風風光光的娶回舒含,不讓舒含受到外界的指指點點,舒含倒不是很在意這些,她曾經幻想過自己會像公主一樣在浪漫的背景下嫁給她的王子,但是現在她發現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隻想和澤晨在一起,在她上學時遭到的那些讓她選擇回避澤晨的目光,現在在她眼中早已沒有任何的影響,現在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而不再是會不斷動搖的小女生,她堅定自己所做的選擇所愛的人,她要嫁給澤晨,就是要嫁給澤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