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樵夫和廖幹一眾殺手進入了殺手門裏的一個秘密總壇裏,和要刺殺的對象門主以及他的得力手下都見了麵,而現在就隻等待著酒過三巡之後,等敵人的抵抗力最好是完全解除之後才動手放虎。
而現在花樵夫認為最厲害的人物卻還隻是在欣賞著手裏的那一張樹葉,似乎並沒有要喝酒的意思,而他似乎剛進入組織不久,也沒有什麼熟人來向他敬酒,而他身邊的高手也沒有要接近他的意思。
這樣的情況之下,在眾人都喝過了好幾杯之後,他還是滴酒不沾。
花樵夫認為這樣下去會很棘手,於是就自己倒了杯酒向他走了過去。
那個人見花樵夫走近,也不抬頭看他,而是繼續在欣賞他手裏的樹葉,花樵夫看了下那張樹葉,是一張紫色的樹葉,有點像桑葉的樣子,但又不是,他看得很仔細,沒有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
花樵夫遞過酒杯說:“喝一口吧。”
那個人很年輕,似乎比花樵夫隻年長了幾年而已,他抬頭看了一下花樵夫的臉,事後花樵夫回憶過很多次,隻覺得他當時的眼神非常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呢?
人類的眼神有多少種呢?有讚賞、有悲哀、有悲憤、有歡喜、有驚訝、有興奮、有無奈、有憤怒、還有不解的。但是花樵夫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一種眼神。
他的眼睛的顏色很正常,沒有什麼不妥的,臉上似笑非笑,使人看不穿,他好像在看著你,又好像不在看你。但是你感覺他在注意著你。他的眼神什麼都是,卻又什麼都不是。給人一種非常神秘的感覺。
“好深邃的眼神啊!”花樵夫暗暗心驚,他感覺這一個人應該是這裏最厲害的人物了。
那個人似乎很喜歡花樵夫一樣,他順手接過那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
這是一杯58度的烈酒,一般的男人也喝不了多少的,如果是猛灌下去,不幾下就會頭暈目眩。
花樵夫和他接連喝了3杯,那個人也不碰杯,接過就喝。
花樵夫覺得應該說個什麼話題,“你是新來的嗎?”
那個人說:“是。”
花樵夫說:“我覺得你的武功十分高強,是怎麼練的呢?你殺過幾個人呢?”
一般殺手的資格是看你殺過幾人,而不是看你年紀大不大。
有的人十幾歲就開始殺人了,而有的人到了30歲還不敢打架。
人和人的勇氣是分很多層次的。
那個人用眼睛看了看自己旁邊的那一把斜靠在桌子旁邊的傘,說:“‘追魂陰風大起落,弄潮鐵鷹金剛散’,這是以前最有名氣的殺手高人,他們每一個都背負上百條人命,而且很多都是高手的人命。‘金剛散’用的就是一把用精鋼打製的鐵傘,但是卻死在了下雨天裏。”
花樵夫想了下,說:“他死的時候,沒有趁手的兵器?”
那個人似乎很喜歡花樵夫的聰明,“對,你說得很對,沒有趁手的兵器就等於死了一半。”
他說完又喝了一杯,花樵夫由此推斷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就像一些女人一樣,如果喝不了酒的一杯就醉,但是喝得的就十分厲害。高手並不是那些經常顯露出本事的人。
花樵夫也隨他喝了一杯,那個人看向了門口,輕輕地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差點驚得花樵夫叫出來。
他說:“如果這個時候,從門口衝進來一百隻老虎,不知道這裏的人怎麼反應?”
花樵夫愣了幾秒,他想是不是我們的計劃給他知道了呢,他用手摸了摸身後的長劍。
長劍冰冷,他的手觸摸到後,心裏安定了些,他有把握在這麼近的距離刺殺任何人。
那個殺手剛才說的那句話好像隻是開玩笑而已,他問:“你是新來的嗎?我隻殺過5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