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風吹得很強烈,在黑暗中有多少人已經失去了靈魂,又有多少人獲得了永生。
在一座很殘破的教堂裏麵,黑暗中的長凳前站著一個人,他身背長劍,在看著頭頂的十字架,默默無言。
這是一個很精幹的老人,可你感覺不到他的老態,他的眼神收起了冷漠,但是也讓人害怕。
這個老人就是陳少青,他已經站了一個小時不動了,像似在感受著什麼似的,而他身後站滿了人,卻聽不到有任何人發出一絲的聲音。
廖幹在他旁邊拿起了一本厚厚的書來,他揮了揮手,身旁的人就把燈給打開了。
陳少青眯了一下眼睛說:“為什麼要開燈?把燈關了!”
他的手下身子一發抖,立刻又衝過去要把燈給關上,可是廖幹再一次揮了揮手,阻止了那名手下的動作,他對陳少青說:“關燈幹什麼?我想看一下聖經。”
廖幹的手拍了拍聖經上的灰塵,然後翻開來看,整個教堂裏隻剩下了翻書的聲音。
時間又過去了幾分鍾,陳少青也拿過了一本聖經來翻看。
廖幹說:“你感覺到了嗎?”
陳少青說:“我感覺到了。”他合上了書,然後轉身帶著所有的手下都離開了教堂,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廖幹歎了口氣,“成敗得失總成空,老陳呀,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在黑暗中走出來一個老人,他是廖幹的老管家,他說:“老爺,這就是你已經老了的緣故呀!陳門主是人老心不老,不然他又如何當一門之主呢!”
廖幹慈祥地笑了一下,“話雖如此,但是,他以前也隻是被幾個徒弟背叛過而已,哪裏像我,人生三大悲都具備了。”
老管家說:“您是指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嗎?”
廖幹的手按在了台上,“最可悲的就是我的潮兒,他不是一個殺手,早已經置身事外,可是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他逐漸有一點信命了。
老管家說:“老爺,我覺得這件事也許還有轉機,我總覺得少爺他還沒有死,他還活著。”
廖幹說:“難道我們從那一隻大蛤蚧的肚子裏麵弄出來的屍體不是潮兒的嗎?”
老管家說:“那一具屍體麵容已經腐爛,反正我沒有親眼看到少爺的真麵目我還是相信那不是他!我們可以做DNA檢驗的呀!”
廖幹說:“潮兒是一個享受慣了的人,一刻也無法離開我的支助,要是他沒有死,那他為什麼要躲起來呢?他為什麼不來見我呢?就算是讓我知道他還活著也好呀!可不用讓我這麼忍受每日的痛苦思念與煎熬了。”
老管家說:“少爺應該是沒有死!請相信我吧!”
廖幹擺擺手,叫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他坐了下來一個人靜靜祈禱,老管家在旁邊說:“老爺你不去幫一下陳門主嗎?”
廖幹說:“他不是一向以天下無敵自居的嗎?哪裏要我的幫忙?”
老管家焦急地說:“可是這一次不同呀!這一次的對手是有殺人王之稱的沙金呀!而且他的父親是軍界的要員,要是惹火了他們的話,他們派出海陸空三軍來打擊我們殺手門怎麼辦呀!我們始終是暗殺組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