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傘殺手慢慢走了過去,他看到那間小竹屋似乎十分遙遠,而且越看越是模糊,他的意識卻十分清楚,他知道他快要又一次昏過去了,他知道如果照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在這一片荒郊野嶺之中,說不定一睡過去就不會再醒來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他剛才醒來的地方,那地獄般的場景繼續刺激著他的大腦,在遠處隱約還站立著兩三隻狼,此時它們正慢慢向這一邊走了過來,那狼眼猶如地獄深處的燈火一般,在黑暗之中慢慢肆虐著寂靜的靈魂,這黑夜這黑暗,將是死亡的開始。
紅傘殺手看到天空竟然突然之間就變黑了下來,他在以後都無法明白,為什麼當時是這樣,直到後來他接觸到一些中醫理論的時候,才明白那個時候他可能開始出現了一些幻覺了。
他咬緊牙關,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整個人生是不是都是一種幻覺?他不知道,他也並不在乎。
他現在隻想生存下去。
他突然覺得身體居然變得輕盈了起來,他仿佛聽到了一陣風吹的聲音,他急忙趁著這一陣風向竹屋跑了過去,他的生命裏的所用希望仿佛都寄托在了那一間小小的竹屋那裏去了,到了後來他學習了心理學之後才知道,原來這個就是人在潛意識裏麵存在的對於家庭的歸屬感的向往。
他終於打開了竹屋的門,看到裏麵擺放著的富於家庭氣息的家具的時候,他突然間產生一種我已經回到了家的感覺。
他用手支撐著桌子,慢慢向那一張爛木床走去,“就是死也要死在床上。”
他慢慢趟了下來,他看著無聊的屋頂,從破爛的屋頂露出那那一塊巴掌大的天空,使得他又有一點後悔來到了屋裏,“還是外麵的天空比較廣大,看著舒服。”
他突然聞到枕頭處傳來了一陣十分誘人的香氣來,他急忙轉過身,聞了聞,知道枕頭裏麵藏著食物,他現在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麼食物,但是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撕破它。
他看到從枕頭裏麵露出了一隻雞腿來,他不管這雞腿到底有沒有毒了,就是有毒也無所謂了,正當他扯出那隻雞腿,剛想要大咬一口的時候,他突然看到竹屋的門被一個人一腳給踢開來了。
那是一個女人,她很美,真的十分美麗,當他看到她那美麗的時候居然忘記了一瞬間的饑餓感,愣住了。
那個女人的嘴唇、衣服、鞋子都是紅色的,就連她的身上都沾滿了紅色的血,那血正一滴一滴地向下滴著,看起來是那麼地震撼心扉。
紅傘殺手在那一刻,覺得她美得那麼淒美美得那麼高傲,美得那麼鮮豔那麼奪目,他覺得自己的心裏突然瘋狂地痛了起來,這一陣疼痛,使得他差一點就死了過去。
那個女孩子看到他之後,突然氣呼呼地跑了過來,一把就把他手中的雞腿給奪了過去,然後毫不猶豫地就扔出了窗外,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坐在了紅傘殺手的旁邊。
紅傘殺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那隻救命的雞腿飛出去的窗戶發呆,那個女子看到他的表情,突然說:“你姑奶奶都快要氣死了,你還在這裏吃雞腿?你到底死哪裏去了?”
她說完還用手拍了一下紅傘殺手的胸口,紅傘殺手立刻咳出了幾口血來,那個女人突然跳了起來,她興奮地舉起了自己的手掌,看了又看,十分興奮地說:“難道我的血滴掌練成了嗎?不可能呀?如果練成的話,那我剛才怎麼那麼辛苦才殺了那個家夥呢?”
她那美麗的眼睛看向了趟著的紅傘殺手,對他說:“你快點告訴我,你現在吐血,是不是被我剛才打傷的?”
紅傘殺手一趟在舒服的床上,他的思維就立刻運轉起來,他慢慢開始體察自己的身體,他覺得他好像是中毒了,但是卻不知道如何解毒,剛才被那紅衣女子打了一掌,他立刻就吐出了幾口血來。
他想:“原來我不但饑餓而且還中毒了,我要振作起來。”
他剛想到這裏,那個紅衣女子突然衝了上來,對著他沒頭沒腦地就搧了過來,紅傘殺手急忙伸出手,抓住了她那柔軟的手掌,說:“我現在快要死了,你告訴我,這是在哪裏?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我好像中毒了。”
那個紅衣女子掙開他的手,兩眼一轉,想:“原來他是一個傻子,我闖下了彌天大禍,一定要在近期之內練成我的血滴掌,不然我會被那幫家夥打死的。”他看了看紅傘殺手的身體,覺得他似乎還算是硬朗,“好,我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