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把利劍往地上一擱,看到紅傘殺手那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不禁抿嘴一笑,對他說:“你快叫你的小娘子不要害怕,我和他們不同,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這個時候外麵的紅衣女子更加急了,她一咬牙,急忙低著頭往門上撞去,隻聽“吱呀”一聲響起,那扇門自己卻打開了,而紅傘殺手正從裏麵走了出來,她大叫一聲,收勢不住一頭撞在紅傘殺手的身上,把他給撞飛了進去。
紅衣女子看到紅傘殺手後麵的那女子的麵容之後,立刻停了下來,她臉上的痛苦即刻消失了,換上了一副笑容來,“師姐早上好!”其實那個時候都到下午時分了。
紅傘殺手被他撞得向紅衣女子的師姐飛了過去,那師姐張開雙臂把他給抱在了懷裏,止住了他那失去平衡的身體。
那紅衣女子看到紅傘殺手被她師姐抱住,卻並不生氣,她大咧咧地走了進去,還對紅傘殺手說:“你好笨呀!”
她師姐的臉有點兒紅,急忙推開了他,說:“師妹,你的銀兩可還夠,要不要跟姐姐要點。”說著還看了紅傘殺手一眼。
紅傘殺手本來就生得比一般人帥多了,怎麼看都像一個標準的公子,他也曾經疑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某一人家的貴公子呢。
紅傘殺手說:“那麼我們就是同一條患難之船上的人了,我們是否應該來先互通一下各自的姓名呢?這以後也好有一個照應。”
師姐聽了笑著對紅衣女子說:“怎麼?難道你們才剛剛認識的嗎?我還以為我可以喝喜酒了呢。”
那紅衣女子鄙夷地看了紅傘殺手一眼說:“就他那窩囊樣,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呢!被他害得差一點就被殺了呢!”
師姐睜大了眼睛問道:“是嗎?此話怎講啊?為姐適才為何聽到有人口口聲聲說感謝人家的救命之恩呢?”
紅衣女子生氣地說:“師姐,好久不見了,你倒合著外人來欺負我!我不幹了!”
當下他們互通了姓名,那紅衣女子叫做花嬌兒,師姐叫做紫媚枝,名字倒是嬌媚,但是人卻十分正經,一點也不像花嬌兒一般瘋瘋癲癲的。
而她們倆再三詢問之下,也知道了他失去了記憶,紫媚枝也看了一下他那受過傷的頭部,覺得他並無大礙,想他過一些時日應該會好起來的吧。在紅傘殺手的要求之下,她們要為他起一個臨時的名字。
花嬌兒說:“他喜歡爬床底下,就叫做木床板吧。”說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她師姐看到她渾身是血,心痛地拿出了手絹來,為她慢慢擦拭嘴邊和身上的血跡。“師妹呀,我們江湖中人,快意恩仇,風裏來火裏去,但是身為一個女孩子我們也要照顧好自己呀,姐姐看見你這樣子一個人在江湖中四處漂泊的,師娘知道了每日都哭泣不止,咱師傅也經常唉聲歎氣的,師妹呀,你就跟著我回去吧。”
花嬌兒被她擦到一半,一聽到她如此說話,便虎起了臉來,說:“說來說去,你還是要為了你的那十萬兩白銀。哼!你根本就不愛我。”
紫媚枝用手拉著她說:“師妹呀,你姐從小就沒有了爹娘,被你父親收留教養,才有了今天,可是我們不想你重蹈我們的覆轍呀!你可知道這江湖險惡,稍有不慎身家性命可就要丟掉了啊,你就從了這門親事吧,那四寨主也是英雄好漢一個,你怎麼就偏偏不喜歡他呢?他們山寨可是附近數百裏最是勢大財雄的山頭呀。現在國庫空虛,江湖動蕩,這一兩銀子可不同於往年的一兩,這一份人情也不同於往時的一份人情啊。”
那花嬌兒跳起來說:“好了,你們不要再引孔夫子的什麼信乃立世之本,人無信不立,我爹不遵守諾言就是失信於天下,那我們的暗殺組織,天天以殺人為樂,那狗頭山寨的也經常打家劫舍的,可有問過孔夫子這樣做是有德或無德否?”
花嬌兒的師姐也並不打算幾句話就勸說得她回去,當下就擺了擺皓腕說:“好了,誰也不對,誰也不是,但是如今我門和那白岩山寨的形勢你也不是不知道,怎可如此兒戲。”
在一旁的紅傘殺手聽了這老大半天,終於聽出了點端倪來了,他當即就了解到,這紅衣女子是一個殺手組織裏的人,而且她的父親還是門主,為了利益的趨使,早就和白岩山寨的寨主約好了聯姻,而花嬌兒在關鍵時期卻嫌棄起了那未來丈夫來,於是就進行了一場牽扯重大,轟轟烈烈地逃婚的行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