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紅傘殺手們辦理亢長的婚禮的時候,在白岩山寨上的大寨主正在站在山頂看著遠處的雲霧,他看著夕陽最後從雲霧之後無力地穿過最稀薄的那一片雲,他看著看著,眼淚竟然慢慢地流了下來。
他身後的那個探子跪在地上,向他報告著二寨主和四寨主他們這一次追捕花嬌兒他們的經過。
大寨主雖然已經退出了江湖,但是他還是時常招來幾個土匪來打探一下江湖上的消息。
他身後的探子是他已經培養了多年的探子,他的臉上有疤痕,誰也不知道這疤痕當時出現在他臉上的時候,到底有多麼痛苦,他的表情平靜,向大寨主述說完了後,就站了起來。
大寨主歎了口氣,說:“佛教說的因果報應裏麵就有說到了,凡是殺生者,皆死於被人殺,或下世淪為畜生,任人宰割,任人魚肉,其屠戮自己的人,皆是上一世自己所殺之人,而最最嚴重的惡報,就是現世報了。”
探子說:“大寨主悲天憫人,不是一般人可比,但是您永遠都是我們的大當家呀,您已經是金盆洗手了,但是人家不一定會這樣想這樣做的。”
大寨主看了看身後的祀廟,他看到從裏麵發出了昏暗的燈光,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以前凶狠霸道的神色,如今看上去就像一個慈祥的成年人一樣。
誰見了他也不會想到以前他竟然是一個人們談起來就為之色變的殺人狂。
他每天除了苦笑之外就是多念佛經了,他的時間有時候好過有時候不好過。
不過唯一改變的就是他晚上可以睡得著覺了,那四個被稱為活閻王的絕頂高手,在幾個月前輸給了他之後,竟然也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到了其他地方搞鬧去了還是回去出家了,總之白岩山寨之上就這樣一直平靜了下來。
大寨主對那個探子說:“我們白岩山寨的土匪們,平日裏做的壞事也未免太多了,現在真的折損了這上千的人馬,二弟和四弟能夠活著回來,就已經是萬幸了,我們白岩山寨還有救。”
那個探子聽了睜大了眼睛,他是大寨主的親信,他的武功在以前也是和大寨主差不多的,但是他從來都不出手,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裏來,他到底是誰。
探子說:“如今大寨主你退出江湖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以前本來不服我們的地頭,現在公然反了我們了,這本來就很鎮得住的一些山野村民,現在也懂得合起來欺負我們了,而且損失的人馬這麼多,我們白岩山寨的聲望一定大跌,大當家的你要是再不出山,我們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這個時候另一個探子跑了進來對那個臉上布滿傷疤的人耳際說了幾句話之後,那個傷疤臉的臉色就變了,“寨主!二寨主沒有回來。”
大寨主聽了臉上也沒有什麼變化,他抱著雙手說:“天黑了,外頭冷,我們還是進去吧。”然後他就大步往廟裏麵走去了。
那個傷疤臉跟著他走了進去,“大寨主!二寨主他已經跑到白馬寺裏麵出家了,這個是他給你的信。”
大寨主接過來看了看,然後吩咐說:“這個老二呀,信裏多是說到平時欠了誰誰的銀子,你叫老三他們照著上麵的數目還了吧,或許能夠為他將來的修行帶來一些福報。”
他的手下就接過信件下去了。
這個時候天漸漸陰沉了下來,外麵刮起了大風,大寨主的眼睛看得到方圓幾百米的距離,就算是夜間也看得清清楚楚,他坐在靠椅上自言自語地說:“這武功一道,可真的是博大精深呀,我如今算是懂得了,為何自古以來得道的都是僧道的多,原來人心不清淨是無法修習最上乘武功的呀。”